隨即轉念,又覺奇怪,說道“朱淚兒也練過武功,她聽到邀月那一句句呼喝以后,應該和咱們一樣,無法與她聲音中夾裹的內力抗衡,不是被內力震暈,就是找到了一個能夠隔絕聲音的地方,將邀月的聲音擋在外面。這座小樓附近可沒有這樣的地方,她怎么會有精力做這么多事情。”
忽聽得身后一個銀鈴似的聲音笑道“這很奇怪嗎邀月武功再厲害,也厲害不過我三叔。邀月說話的時候,我三叔用手捂住了我的耳朵,我當然不會被她影響了。”
賈珂和王憐花心頭一凜,回頭過來,就見朱淚兒手中拿著一枝梅花,悠閑自得,小半張臉隱在梅花后面,笑吟吟地瞧著他們。
賈珂知道朱淚兒此刻主動現身,只怕來意不善,心中愈發小心提防,臉上卻不動聲色,用一種很熟絡的語氣,笑道“你三叔對你如此疼愛,一定不放心你自己在鎮上亂走,怎么沒看見他”
朱淚兒眼波如流,輕輕撫弄手中的梅花,忽然向賈珂一笑,說道“我三叔就在亭子里等我,那里離著這里不遠,你們陪我一起去見我三叔,好不好”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膩中帶澀,說不出的纏綿婉轉,妙目中露出脈脈柔情,令人舍不得移開目光。她明明年紀還小,滿臉稚氣,無論是賈珂還是王憐花,先前都把她當成一個孩子看待,此時他們卻突然覺得,她已經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了。
這正是宮的絕頂媚術,只要是個男人,就不可能這媚術的誘惑。
只可惜朱淚兒面前的這兩個男人,一個天生不喜歡女人,一個是王云夢的兒子,從小到大不知見過多少次母親對男人施展媚術,對媚術早已習以為常,甚至還因為母親的緣故,對媚術十分痛恨。
這時見朱淚兒在面前搔首弄姿,王憐花嗤的一聲,笑了出來,不留情面地道“丑丫頭,你不會以為自己跟著朱媚學過幾招勾引男人的手段,就能變成傾國傾城的絕色美女,把所有男人都迷倒在你的圍裙下面吧。”
朱淚兒平時對男人施展媚術,向來無往不利,這時非但沒有成功,反而遭到王憐花一番冷嘲熱諷,登時氣得滿臉通紅。
她定了定神,忽然笑了,說道“你若是沒有對我動心,為何會說我是在勾引你我明明只是在摸梅花啊。還是說我不過是看了你幾眼,你就不可自拔地愛上我了,卻又羞于承認自己竟已對我動心,才這般詆毀我要我說啊,你就算對我動心,這也沒什么關系,因為我又不會對你動心,咱們兩個壓根不會有結果,你實在不用擔心,你承認對我動了心,就會跟我在一起了。”
換做平時,王憐花聽到朱淚兒這一番話,說不定還會跟朱淚兒開幾句玩笑,可是他因為那些藏在胡姥姥的棉衣下面的毒蟲,差點要了他的性命,心里正記恨朱淚兒這個罪魁禍首呢,哪有心情跟朱淚兒客氣,冷笑道“你三叔已經死了吧。”
朱淚兒勃然大怒,罵道“你才死了呢我三叔好好的,他一定會長命百歲的你們都死了,我三叔也會好好活著”
王憐花見她這個反應,更開心了,說道“我明白了。你三叔雖然還活著,但已經奄奄一息,只有一口氣了。你出來找我們,是要用我們給你三叔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