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拎著行李,跟著宋學游走下海船。他也不知這座海島的具體位置,只知海船大部分時間都在向北航行,海島附近的海域已經出現小小浮冰,氣候比洛陽要寒冷許多。
這座海島雖然不大,但人來人往,十分熱鬧。王憐花在船上已經聽說了原因,這座島上有幾處無主的銀礦,有不少商人都會雇人來島上挖礦,但因為這座海島是無主之地,不受官府管轄,島上又有銀礦,每天都會發生命案,新來的商人若是沒跟這里的地頭蛇打好關系,就只有橫尸街頭這一個下場。
宋學游帶著王憐花來到一家客棧,他預訂的客房在三樓,和海船上的艙房一樣,他已事先將客房布置了一番,家具一應俱全,陳設輝煌燦爛,顯得十分富麗舒適。
宋學游請王憐花在客房里休息,他出去了一趟,很快回來,說道“有位客人乘坐的船出了點問題,晚出發了兩天。還請公子在島上休息兩天,等那位客人到了,咱們再一起乘船離開。”
王憐花道“只有那個客人晚了,其他和我乘一條船的客人都到了”
宋學游道“現在只有三位客人在島上,余下的六位客人應該會在今天晚上或者明天到達。”
王憐花笑道“我早就想要見見其他客人了,可否幫我引見引見”
宋學游道“在下這就去問問那三位客人。”見王憐花沒有別的吩咐,便即走出房門。
過了一會,宋學游推門進來,說道“公子,有兩位客人都說自己有些暈船,身體不適,想要在房里休息,回絕了公子的邀請,但有一位客人說她準備去風云酒樓喝當地特有的一種果酒,公子若是有興趣,可以去風云酒樓和她一起品酒。”
王憐花笑道“風云酒樓在哪里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和這位新朋友見上一面了。”
王憐花走進風云酒樓,一眼就瞧見了一個年輕女子。
這女子坐在靠窗的位置,二十來歲年紀,眉目如畫,嬌美中略帶靦腆,一張瓜子臉上不施粉黛,身上披著一條紫色的斗篷,陽光照在斗篷上面,一條紫紅色的光芒在斗篷上緩緩流動。
這樣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實在不該出現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所有客人都在打量她,王憐花也入鄉隨俗地盯著她看。
宋學游察覺到王憐花的目光,傳音道“公子,這位姑娘就是邀請你來這里品酒的那位客人。”
王憐花展顏一笑,說道“果然是她。她叫什么名字”
宋學游道“公子可以去問這位客人,說不定她會愿意把自己的名字告訴公子。”
王憐花轉頭看向宋學游,問道“難道你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宋學游道“在下即使知道客人的名字,也不能擅自將客人的名字告訴公子。”
王憐花微微一笑,走到那紫衣姑娘面前,笑道“或許我可以坐在這里”
那紫衣姑娘抬頭看了王憐花和宋學游一眼,她有一雙很迷人的大眼,又黑又亮,靈活之極,好像會說話一般。她與王憐花目光相觸,臉上露出靦腆之意,然后羞澀一笑,說道“公子請坐。”
王憐花一笑,說道“多謝姑娘。”然后坐到這紫衣姑娘對面。
桌上只有一副碗筷,是這紫衣姑娘用的,宋學游叫來店小二,讓他送來一副碗筷給王憐花用。
王憐花笑道“在下姓方,草字玉飛,見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