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凝視著那胖子,笑道“誰都沒有聽說過袁紫霞這個名字,或許是因為這是一個假名字,袁姑娘其實根本不叫袁紫霞,她是在海島上改的名字。袁兄自己都不肯把名字說出來,卻因為袁姑娘疑似用了一個假名,就斷定袁姑娘不是好人,未免太武斷了吧。”
那胖子笑道“我也不知我這樣是否太過武斷,我只知道朋友嘴上說我武斷,其實心里已經懷疑起袁紫霞來了。”
王憐花不置可否地道“哦。”
那胖子笑道“這是因為朋友和我一樣,清楚咱們的名字在快活島主的掌握之中。他清楚咱們是誰,就像咱們清楚自己是誰一樣。咱們用假名字去快活島做客,這么做顯然很不明智,因為這個謊話隨時會被島主拆穿。所以我不會做這樣的事,朋友你也不會做這樣的事,但是袁紫霞卻做了。難道她是一個傻瓜”
王憐花道“她一點也不傻。”
那胖子眼中露出針尖般的光芒,說道“她一點也不傻,卻偏偏做了傻瓜才會做的事情,這未免太奇怪了,不是嗎我想她這么做,只有一個理由,就是她確信快活島主不會揭穿她的身份。”
王憐花動容道“你的意思是說,她是快活島主的人”
那胖子道“這當然是一種解釋,還有一種解釋,就是她一早就清楚,比起用她原本的身份在島上做客,快活島主會更希望看見她用袁紫霞的身份在島上做客。無論哪種解釋是對的,我都要說,她是一個很不簡單的人,比我們所有人都要麻煩。”
王憐花看著那胖子,過了一會,才道“她或許是一個很麻煩的女人,但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那胖子笑了笑,說道“朋友若是覺得這件事和你沒關系,就不會耐心地坐在這里聽我說這么久的話了。”
他用手帕擦干凈手上的油,走到王憐花面前,坐了下來。
王憐花忍住想吐的沖動,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那胖子低聲道“你心里也很清楚,不是嗎現在咱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這條繩子被快活島主拿在手里,他只需動動手指,咱們就有滅頂之災。
他請咱們到他的島上做客,當然是不懷好意,如果他只是想用咱們的把柄威脅咱們為他做事,根本不需要大費周章地把咱們請到快活島上,可見他想要的根本不是利益,而是他在中原沒法得到的東西。
說不定這趟旅行,就是一趟有去無回的死亡之旅,咱們所有人,都會死在他的精心布置之下。而袁紫霞和快活島主關系匪淺,說不定她就是作為島主的耳朵和眼睛,出現在這條船上的。朋友,你真的覺得袁紫霞的麻煩,和你我沒有關系”
王憐花動容道“你說的不錯,有她留在咱們身邊,快活島主遠在千里之外,便可知道咱們的一舉一動。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