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忽拳忽掌,忽指忽抓,片刻間已然變了十幾種招數,曲洋連中左冷禪三指,呼吸一窒,好似全身血液都凍僵了一般,他身子發顫,手足不聽使喚,咚的一聲,倒在地上,若非左冷禪并不急于將他殺死,此時他早已橫尸在地。
左冷禪道“你先前對我出言不遜,我大人有大量,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要活命,現在便歸順于我,以你們魔教祖師爺的名諱發誓,今后任我驅使,絕無二心。你若還是不肯,那我現在就把你的腦袋割下來。”
曲洋哈哈一笑,說道“我若為了活命,發下這等重誓,從此成為你這卑鄙小人的走狗,那和行尸走肉有何區別不用別人瞧不起我,我自己先瞧不起自己。你愛拿走我的腦袋,那就來拿吧。”
左冷禪心里雪亮,曲洋是自己最有可能爭取到的盟友,一來自己手上有曲洋的把柄,二來雖然五岳劍派和日月神教之間有血海深仇,但自己和劉正風同為五岳劍派出身,曲洋既然能與劉正風結為莫逆之交,為了劉正風連性命也不顧,可見曲洋根本不在乎五岳劍派和日月神教之間的仇怨,那他當然也能和自己交往,為自己做事,所以面對曲洋的奚落挖苦,他一再忍讓,不想曲洋死到臨頭,竟然還是不肯向他妥協。
左冷禪向來心比天高,劉正風連衡山掌門都不是,平時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卻不想在曲洋心里,自己這個嵩山掌門,五岳盟主,竟然完全比不上劉正風。他自覺被曲洋落了面子,向曲洋瞪了一眼,目光中充滿恨意,森然道“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也只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讓你稱心如意了”拔出長劍,便向曲洋心口刺去。
曲洋微微一笑,閉目待死。期待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反而聽到“咚”的一聲悶響,夾雜著一聲清脆的輕響,像是有件重物落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曲洋感到自己雙目一陣刺痛。他睜開眼睛,霎時間淚水長流。淚水朦朧中只見左冷禪倒在旁邊,同樣涕淚橫流,十分狼狽。左冷禪的佩劍倒在不遠的地方,顯然他倒地之前,長劍就已從他手中滑落。
曲洋剛剛已經閉目待死,此刻雖然沒有死成,但也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死人。他見自己和左冷禪一起中招,心中沒有絲毫懼意,反而嘲笑起左冷禪來“你不是要讓我稱心如意嗎還不趕快割下我的腦袋,躺在地上,磨磨蹭蹭不過來,是做什么該不會是為了拖延時間吧”
左冷禪知道曲洋是在拿自己取樂,雖覺他這一番冷嘲熱諷十分刺耳,但也只能強忍怒氣,只當什么都沒有聽見。他調動內息,只覺丹田空蕩蕩的,一點內力都沒有了,不由悚然心驚,又嘗試挪動身體,但覺全身軟綿綿的,擠不出一絲力氣,知道自己這次是栽了大跟頭。
他勉強冷靜下來,若無其事地道“閣下既已來了,為何還不現身非要我們再三請求,才肯出來相見嗎”
曲洋笑道“你急著與這位仁兄相見,何必扯上我我是不在乎這位仁兄是誰的,更不急著知道他是誰,甚至覺得他出現的越晚越好,好讓我多欣賞一會兒,你這副內心驚懼交加,卻苦苦維持鎮定的滑稽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