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洋如此夜郎自大,瞧不起天下英雄其實是瞧不起他,王憐花當然很不高興,微微一笑,說道“這世上的夫妻須得一生一世一雙人,才稱得上恩愛。曲長老說這世上最恩愛的夫妻,也比不上你和劉三爺,難道這世上以精通音律著稱的高手,竟都不配你二人相比嗎”
曲洋微微一笑,說道“我確實認為當今之世,若論按孔吹簫,無人及得上劉賢弟,而撫琴奏樂,亦無人能出我右。我曾慕名聽過妙僧無花撫琴,世人都說他的琴藝妙絕天下,我卻覺得他的琴音柔美但不真摯,琴技高超但不動人,令人聽著只覺音樂之美,卻觸摸不到他的靈魂,想象不出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他只是用手指撫琴,而非用心靈奏樂。
而劉賢弟按孔吹簫之時,我從他的簫音之中,便能聽出他人品高潔,風光霽月,所思所想,與我無不相同,縱然世上還有千千萬萬個洞簫高手,但也只有一個劉正風。”
王憐花微微一笑,不屑道“無花算什么七弦琴的高手伯牙學琴三年,就自創了水仙操,無花成名何止三年,可曾聽說他自創過什么曲子不過是世上仙音難得,無花琴技不錯,皮相不錯,世人又給少林寺面子,才稱贊無花琴藝妙絕天下罷了。
我認識一人,九歲學琴,十歲便能以琴聲召集鳥雀,以簫聲引得孝子扶棺大笑,賓客喜宴啼哭。只不過他會的東西實在太多,撫琴吹簫不過是其中之一,加上他做事任性自我,從來只憑自己喜好,不屑為了虛名登臺演奏,所以名聲不顯罷了。”
曲洋見王憐花對無花的評價與自己相差無幾,顯然眼光見識無一不是第一流的水準,心想他既然對這位音樂大家有這么高的評價,這人的琴藝一定不凡。何況這人不好虛名,不屑給人演奏,只把撫琴吹簫當成自己的喜好,這幾點與自己也是一模一樣,這人沒準真是自己和劉賢弟的知己。
他不由喜出望外,問道“小兄弟,敢問這位撫琴吹簫的高手尊姓大名住在哪里等我回到中原,一定和劉賢弟一起去拜訪這位仁兄。我和劉賢弟醉心音律,以數年之功,創制了一首曲子,自信以這首曲子之奇,千古所未有。這位仁兄既也醉心音律,必會好奇我和劉賢弟創制的這首曲子,到時我和劉賢弟在他面前彈奏一曲,正好請他指教。倘若他也是我們的知音,我們三人聯手,沒準又能創制出一首更佳更奇的曠世之曲。”
王憐花見曲洋竟敢口出狂言,說他和劉正風創制的曲子千古未有,不服氣之余,不免好奇心起,笑道“曲長老見諒,這人身份特殊,我不便輕易透露。不過曲長老既是要找他研討音律,我也不是不能破例把在這人的名字告訴曲長老。
只是我從沒聽過曲長老撫琴,如何知道你的琴藝是否真如你說的這般絕妙無比。倘若曲長老真想知道這人是誰,不如給我看看你和劉三爺一起創制的這首曲子,倘若這首曲子之奇,當真千古未有,我立刻將這人的名字說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