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笑道“曲長老是聽左冷禪說任我行也收到邀請,就懷疑我們是任我行派來快活島的親信了”
曲洋坦然道“我確實有這懷疑。畢竟日月教在江湖上被稱為邪魔外道,嵩山派卻是名門正派,名聲遠勝于日月教。一般人見到我與左冷禪發生爭斗,都會助左冷禪殺我,兩位卻助我殺左冷禪,言語之中似乎還為邪魔外道打抱不平,我當然會懷疑兩位是本教兄弟。”
岳鳴珂搖頭笑道“曲長老,我們可沒有為貴教打抱不平的意思,不過是邪魔外道中也有好人,名門正派中也有壞人,而左掌門就是后者。我們現在不殺左掌門,下次遇見左掌門來,他也要殺我們,這才先下手為強,把他殺了。我們和曲長老素無糾葛,為何要下手害你。”
曲洋嘆道“小兄弟說的不錯,不過這座島上又有幾人從前是仇家,如今卻都爭斗不休,拼個你死我活,仿佛人人都有深仇大恨一般。”
岳鳴珂笑道“他們樂意拼的你死我活,別人也沒辦法。但若曲長老只是為了劉三爺來的,如今你二人相交一事,在嵩山派已經不是秘密,曲長老與其在這座島上虛耗光陰,倒不如設法離開海島,返回中原。如今左冷禪已死,嵩山派群龍無首,余下眾人根本不足為慮,曲長老若與劉三爺隱退江湖,別說你二人只是研討音律,就算你二人拜堂成親,別人也管不著。”
曲洋和劉正風交往以來,因為日月神教與五岳劍派正邪殊途,勢同水火,無論哪一方發現他二人結交為友,常常來往,都不可能放過他們。曲洋妻兒早已去世,只留下一個小孫女,祖孫二人平時就居無定所,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隨時可以找個荒僻地方隱居,倒不怎么在意被日月神教發現。但是劉正風是衡山派的第二把高手,妻兒俱在,門下弟子眾多,家大業大,豈能說隱退就隱退。
劉正風清楚自己和曲洋交往一事,一旦被人發現,便會有滅門之災,所以收到快活島主的書信,便決定前來赴約,縱使他自己死在快活島上,至少能保證他全家平安無事。曲洋也是清楚劉正風的為難之處,知道他不能說走就走,才決定代他前來赴約。
因此曲洋聽岳鳴珂勸他沒必要繼續待在快活島上,內心深以為然,心想他說的半點不錯,這件事已被嵩山派知道,自己確實白來快活島了。
待得聽到岳鳴珂說就算他和劉正風拜堂成親,別人也管不著,曲洋一怔之下,知道岳鳴珂只是在開玩笑,絲毫不以為忤,微笑道“我和劉賢弟因為音律相交,雖不是夫妻,卻勝似夫妻,不過這世上再恩愛的夫妻,也難如我二人這般志趣相投,心意相通,將拜堂成親這些俗禮放在我們身上,未免太也俗氣。”
王憐花自己在音律上造詣非凡,根本不把別人放在眼里,但聽曲洋的意思,竟是這世上只有他和劉正風兩個人才是名家,其他人都比不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