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繼續站在原地,等待下一個毒物自投羅網,但是直到木鼎中的香料燒完,都再沒見到任何毒物出來,顯然那只火蟾和那條冰蠶就是這個山洞的主人,其他毒物都已葬身它們腹中。
王憐花不免遺憾,火蟾和冰蠶都是極為罕見的毒物,他從前就只在書上見過它們,倘若山洞里有一對火蟾和一對冰蠶,他就可以用它們培育千千萬萬只火蟾和冰蠶。現在他手上只有一只火蟾和一條冰蠶,火蟾和冰蠶又不能繁衍出后代,讓這兩者和其他毒物繁衍后代,即使能夠成功,下一代的毒性必也大打折扣,要想后代毒性不減,就只能去找幾只新的火蟾和冰蠶了。
山洞中毒氣彌漫,他二人也不敢在這里久留,見洞中再無第三只毒物,便將神木王鼎收了起來,然后走到水潭旁邊,戴上手套,去摘潭中的白玉荷花。
李秋水先前在岸上說過,此花以九片葉子為佳,七片葉子次之,兩人便摘了三株白玉荷花,兩株九片葉子,一株七片葉子,余下的兩株白玉荷花,一株是五片葉子,一株是三片葉子,大概還未長成,就把它們留在了水潭里。
岳鳴珂拿著那兩只空著的木葫蘆,讓王憐花把白玉荷花放進葫蘆里,王憐花正要放花,忽然想到什么,接過一只木葫蘆,俯下身來,在水面上輕輕一劃,裝進去了半葫蘆的潭水,再將兩株白玉荷花放進葫蘆里,只覺潭水寒冷徹骨,比尋常冰塊還要寒冷,不知為何,竟然沒有結冰。
他又往另一只木葫蘆里裝了一半潭水,然后將剩下那株白玉荷花放了進去,笑道“大功告成。有這幾個小家伙,咱們可不能原路返回了。那只小紅蛙雖能游水,但那只冰蠶一進水里,只怕就會使葫蘆里的水凝結成冰,它自己也凍結在冰中,活活悶死。”
岳鳴珂點了點頭,看向洞頂,說道“這里既有陽光照進來,必然與外面相通。咱們不如在頂上開一個洞。”
王憐花笑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他忽然伸手抱住岳鳴珂的身子,然后隨意一掌,向洞頂擊去。但聽得轟隆一聲巨響,他們上方的山石炸得粉碎,沙土和碎石紛紛下落,但是不等它們落到身上,王憐花已經帶著岳鳴珂騰空而起,落在了山洞外面。
一眼望出去,外邊山石壁立,巍峨陡峭,竟然是處懸崖,他們如今就踩在一塊凸出的山石上。
王憐花游目四顧,見對面山壁上有個山洞,洞口有幾株松樹,正好將洞口遮住,不遠處還有一個瀑布,聲勢不大,但是活水,也能放心飲用,便帶著岳鳴珂來到那處山洞。
這處山洞其實只是山壁上凹進去的一塊,可容五六個人住,大概是因為那幾株松樹在洞外遮風避雨,洞內甚是干凈,沒有飛禽走獸的痕跡,正適合過夜。
王憐花折了些樹枝,用火刀火石點著,在洞口生起火,又拿起水壺,去瀑布接水,在洞內沖洗地面。岳鳴珂割了幾根樹藤,先用匕首在石壁上剜出幾個掛鉤,然后將樹藤掛在上面,然后向王憐花一笑,問道“要不要把衣服脫下來烤一烤”
王憐花笑得意味深長,問道“所有衣服”
岳鳴珂本來只是覺得衣服濕漉漉的,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所以問王憐花要不要一起烤衣服,這時見王憐花笑得意味深長,立時明白王憐花指的是什么,自是很不好意思,說道“倘若你有哪件衣服天賦異稟,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也不會濕,那自然不用脫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