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笑而不語。
青衣婦人見他神色,知道不說清楚是不行了,當即把自己知道的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柴玉關麾下有酒、色、財、氣四大使者,我是色使,獨孤傷是氣使,這次的事就是我和他一起做的,計劃卻是柴玉關
制定的。
昨天晚上,獨孤傷就悄悄潛入榮國府,將府里的地形摸透,而我則潛入六扇門,偷了一套衣服,還假扮成其中一名捕快,跟著他們一起工作了一晚上,將他們工作時的行話和習慣都摸清楚了。
本來我們沒想著今天就做的,可是今天早上,獨孤傷突然來找我,跟我說他已經把賈瑚殺了,我倒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想著他做事一向周密,就按照計劃,扮成六扇門的捕快,上門把王憐花給帶走了。
柴玉關雖然讓我把王憐花帶去他那里,卻讓我不要立刻帶過去,他說要讓王憐花親眼看著賈珂被六扇門帶走,再無翻身的機會,所以讓我中午把他帶到這里來吃飯,因為這里正好可以看見榮國府前面的街道。”
賈珂聽到這話,忍不住摸了摸靠在他肩上的王憐花的頭發。
這孩子太可憐了,親爹居然都對他這么殘忍。
王憐花卻波瀾不驚的聽著,感到賈珂在摸自己的頭發,不由抬眼看他。
賈珂也正好側頭看他,見他原本俊秀如玉的臉龐,現在皮膚灰暗,鼻歪嘴斜,生滿紫瘤,他們兩個現在挨的這么近,這般近距離的沖擊力著實讓賈珂的靈魂都不由抖了一抖。
真的太他媽丑了。
賈珂艱難的將自己的感情從身體中抽離出去,保持笑容,又摸了摸王憐花的頭發,然后如同一個機器人一樣,咯噔一下,就扭回了脖子。
王憐花眨眨眼,立馬意識到賈珂這奇怪的舉動是被自己現在的樣子丑到了。
他原本只是猜測這女人給自己易容成很丑的樣子,剛剛在賈珂看向自己的瞳孔里,才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
和賈珂不同,在他人的眼里,這張臉自然是丑陋不堪的,但是在王憐花的眼中,這張臉卻是一件精妙絕倫的藝術品。剛才王憐花直勾勾的盯著賈珂的眼睛,就是在欣賞他眼睛里倒映著的自己的臉。
可是他居然這么快就把頭扭回去,不敢看自己了。
王憐花想到這里,心中又好笑,又著惱,如果他現在有力氣,一定把賈珂的頭扳過來,讓他盯著自己現在這張絕妙的臉龐,看上一天一夜。
可惜他現在一點力氣也沒有,只能像一只填飽肚子后打瞌睡的小貓
一樣,乖乖的趴在人家的肩上。
金九齡道“獨孤傷現在在哪里呢”
青衣婦人道“獨孤傷應該已經回去了。”
金九齡道“回哪去了”
青衣婦人面露猙獰之色,恨恨道“回柴玉關身邊了他要做的都已經做完了,包括那幾封信,都是獨孤傷放的,信卻是柴玉關寫的,月神是艷冠天下的美人,柴玉關從前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的美人,他手里有從前月神和他來往時寫的信,他又在書畫上很有一手,是照著當年月神的信,模仿筆跡寫下的那幾封信,又將信紙做舊,冒充是月神當年給別人寫的信。”
金九齡道“柴玉關這幾年一直在京城嗎”
回答他的卻是賈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