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花露入口,便如一塊燒紅的熱鐵烙在舌頭和喉口之上,劇痛難當,這店小二不由“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卻已經來不及,這股灼燒的劇痛已經一路順著他的喉口進入他的肚腸,只聽得他“娘啊,哎喲好痛啊娘啊”之類的亂叫一通,雙腳亂跳,忽然開始自己抓撓自己的肚子,不一會兒竟生生抓破肚子,掏出腸子,血水飛濺,他卻無知無覺,只是喊痛,不一會兒就倒在地上,一命嗚呼了。
眾人見那店小二的死相,無不驚慌,一時整家店能跑的都跑了,除了一個醉倒在桌子上的王憐花,只剩下一個腿腳不方便的掌柜的戰戰兢兢的縮在柜臺后面。
那美少年含笑看完,等那店小二死了,方道“早跟你們說這兒是你們太師叔的地盤,不準輕易鬧事,怎么又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弄的滿地都是血肉,讓人如何吃得下飯去。”
剛剛那個對著店小二神氣得不行的人一見這美少年開口,立馬就神色恭敬的站在一旁,束手聽訓,等他說完話,立馬跪到地上,開始誠惶誠恐的認錯。
那美少年聽他認錯態度誠懇,這才“哼”了一聲,道“今天這里呆不下去了,且換個地方吃吧。你們也別跟來了,看著就心煩。”說罷,擺擺手,人已經飄然而去。
那幾人忙應是,恭恭敬敬等他走了,神態立馬輕松起來,冷嘲熱諷了剛才殺人的那人幾句,便開開心心的離開這里。
只有那剛剛殺了店小二的人心中氣悶,見店里除了躲在柜臺后面的掌柜的,竟然只剩下一個醉倒了的小孩,他暗自思忖“師父挺喜歡吃他家的菜,這掌柜的倒不好殺,不然師父下次過來吃飯,他們不肯接待了,那又得怪我頭上了。”
便走到王憐花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將他提在半空之中,見他眼睛微閉,睡意朦朧,一張臉膚色雖白,但眼小鼻塌,兩頰凹陷,不由罵了一聲“好丑大早上看見這么一張丑臉,不是讓爺們兒倒胃口嗎”
說罷,正想一掌打爛他的腦袋,哪想手剛抬起來,整個人卻忽然跪在地上,而被他抓著的王憐花卻又重新坐回椅子上,只見他眼神清明,哪有半分醉意,臉上似笑非笑道“乖孫子,現在早已經過完年了,這么急著給你爺爺磕頭,是想再要一份紅包嗎”
那人搖搖晃晃,忽然伏倒在地,一張臉忽的變紅,忽的變青,整個人也忽的熱的冒出汗來,忽的冷的渾身發抖,他也是下毒的行家,知道自己已經被面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孩不知不覺的下了毒,當下心里哪還能生出半分反抗之心,忙求饒道“爺爺饒命,爺爺饒命,孫子再也不敢了。”竟然順著王憐花的話說了下去。
王憐花見他如此不要臉,不由噗嗤一笑,然后道“你要活命也不是不行,只是得回答我幾個問題。”
那人忙不迭道“是,是,孫子一定據實回答,絕不敢有半點兒隱瞞。”
王憐花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道“回爺爺,孫子叫云出子。”
王憐花笑道“這名字起得好飄逸啊,怎么看都看不出你配得上這名字。”
云出子忙乖乖笑道“爺爺既然認為孫子配不上這名字,孫子當然配不上這名字。”
王憐花皺了皺眉,有點惡心他這諂媚態度,繼續道“你是哪個門派的”
云出子道“回爺爺,咱們是星宿老仙門下的。”
王憐花嗤笑一聲,道“老仙哈哈,是星宿海的星宿老怪吧,難怪這么愛用毒,那剛剛那個
白頭發老頭就是星宿老怪了”
云出子道“是是的。”
王憐花道“你們為什么會這時候來興州城”
云出子道“因為我們師父的師叔現在正在西泥國當太妃,她把我們師父叫來幫她做事。”
王憐花目光閃動,又道“她叫你們做的事,是不是就包括把別館里那幫衛國來的迎親隊的人都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