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高冠的老人的臉上露出一絲怯意,低聲道“要是夫人回到中原,發現咱們搞砸了兩件事,怕是會狠狠責罰咱們。”
夜風中,青衣老人的衣袖飄飄,他似在沉思什么,許久,說道“就盼著老三那邊能把事情做的漂亮一點。”
這十余人很快離開了殺人莊的廢墟,但是俞佩玉卻仍然沒有現身。
難道俞佩玉真的已經走了嗎
賈珂玩著王憐花的手指,頭搭在一起打瞌睡,他們既要監視殺人莊,又坐在樹枝上,也不敢睡,就分析剛才那兩個人的話來解悶。
賈珂道“首先他們聽命的人是個女人,并且應該是個年紀不輕、很可能已經結過婚的女人
。所以他們稱呼她為夫人。”
王憐花道“其次這個夫人現在不在中原,并且和殺人莊中的某個人有很密切的關系。但是剛剛殺人莊的那幾個人都是中原口音,中原長相,可見這位夫人多半也是之后才離開的中原。看她把手下派往中原,可見她的野心多半還是在中原做些什么事,不知道當年為什么會要離開中原,多半是有什么不得不離開的原因,比如像柴玉關那樣避禍。”
賈珂聽他如此平靜的提起柴玉關來,怕他心里還是不舒服,忍不住親他一口,然后繼續分析道“俞佩玉先前從未踏足江湖,他能在什么地方得知某件事的真相并且他惹了這么大的麻煩,為什么不去找自己的父親俞放鶴求助”
王憐花道“你的意思是,俞放鶴出問題了”
賈珂點點頭,道“并且應該是很大的問題,所以明明俞放鶴就在附近,俞佩玉卻寧可狼狽逃命,也不敢去向他求助。”
王憐花微笑道“那咱們接下來就可以順路去拜訪一下這位樂山老人。”
等到第三天早上,俞佩玉仍然沒有出現。賈珂其實還可以再等等,他的耐心在這種事情上總是充裕的可怕,但是王憐花已經等不下去了,他雖然在必要的時候很能勉強自己,但是他實在不愿在這又冷又難受的樹枝上虛度光陰。
雖然賈珂覺得他只是受不了三天沒有洗澡了。
他們挑了附近鎮子的一家最大的客棧住下,就住在客棧最貴最舒服的房間里,王憐花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黃昏的余暉透過窗戶照進來,他抬起手指,對著余暉看了半晌,忽然想念起另一只手來。
他想念的那只手的主人現在卻不在客房里,這讓王憐花心情不太好。
為什么我想見你的時候,你卻不在我身邊呢
如果說他現在的心情只是不太好,那么他穿好衣服,走下樓去,心情就立馬變得差勁起來。
如今正是晚飯時候,這家客棧是鎮子上最大最昂貴的客棧,當然也是酒菜最好的客棧。因此大堂里來吃飯的客人不少,但是王憐花還是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賈珂。
其實不止他一眼就能看見賈珂,其他人第一眼也一
定能看見賈珂,因為他的臉上現在并沒有戴著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