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俞佩玉,在外人眼里,他被自己那名聲極好的父親追殺,多半是他做了什么對不起自己父親的事情,誰會想到這個大家眼里的父親其實是殺死他父親的仇人呢。這消息傳開后,日后哪還有人敢信任別人。
陳航越想越怕,越怕越想,決定回去就編上十幾套暗號用。他要去寫折子,將剛剛他們的推測告訴皇帝,因此搭訕幾句便離開了。
等陳航走了,賈珂把屋門關上,坐到王憐花面前,緊緊凝視著他的臉看。王憐花本來打算運功療傷,見他盯著自己不放,笑道“怎么”
賈珂也笑道“我實在不信這世上真有手段能把兩個人弄得一模一樣,所以現在多看看你,日后有人假扮你,我總能找出破綻來。”
王憐花道“本來就沒有,本公子教你兩個辦法,只是這兩個辦法只對熟悉的人有用。”
賈珂笑嘻嘻道“王公子請講。”
王憐花忽然伸手,戳向賈珂的眼睛,賈珂躲也沒躲,就看見王憐花輕輕一笑,兩根手指點在他的兩眼之間,道“一個人再怎么變換容貌,眼距卻很難改了。哪怕是我易容成別人的時候,雖然眼睛可大可小,但是眼距仍是我自己的眼距。
除了眼距,還有一個地方很難改變,就是頭骨。比如我的腦袋就這么大,我想要扮成比我腦袋小的人,也只能改變自己的臉型,卻無法改變頭骨的大小和輪廓。而要扮成比我腦袋大的人,雖然可以填充一些東西,可是用手一摸就能摸出不對來。”
賈珂看著他,忽然笑道“只怕還有一樣。”
王憐花奇道“什么”
賈珂笑道“眼睛。眼珠大小,還有眼睛亮不亮,這點都容易成為破綻,我說的是不是”說完,親了親王憐花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睛。
若非受了傷,王憐花還真想抱住賈珂,此刻只好閉眼任他吻了自己幾下,手也不敢動,等他吻完了,才道“不錯,這種魚目混珠的辦法聽起來很精妙絕倫,實際上簡直就是一個瘋子才能想出來的辦法。這幕后的人再神通廣大,也絕不可能知道別人所有的秘密。
假俞放鶴模仿真俞放鶴模仿得很像,
先天無極門的那些弟子都沒有認出來,何況他的武功確實很高,真和他交手,只怕也看不出蹊蹺來。但是他知道自己根本瞞不過俞放鶴的兒子俞佩玉,所以從一開始他就在想辦法除掉俞佩玉。
依我看,其他被他們調包的人的親朋好友只怕也都難逃一死。可是一個人身邊死了這么多人,明眼人早晚都會察覺到不對,除非那位夫人能把全江湖厲害的人都殺光,不然就算沒有咱們,她的計劃也會很快就曝光的。”
賈珂道“這人雖然瘋,卻夠狠,只怕武功也很不錯。如今華山派和恒山派的掌門都被人以同樣的方式刺殺,泰山派的掌門也被人殺死了。一些小門派的掌門也許已經死了,只是陳航還沒收到消息。不知道接下來死的會是哪一個門派的人。
從前我覺得壽昌公主的死是有人為了對付明教,才利用金毛獅王謝遜設下此局,逼迫朝廷不得不對付明教去。現在看來,只怕是有人想要掌控整個武林才設下的這個局。明面上是謝遜殺害公主,引發朝廷去圍攻光明頂,實際上卻是借著各大門派的高手一起離開門派的機會殺死那些掌門人,好扶持自己的人坐上掌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