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挑了挑眉,道“也許是因為你在這里。”
王憐花默然片刻,笑道“不錯,那我走了。”
小魚兒道“你現在走不是太顯眼了嗎”
王憐花微笑道“我當然不會就這么走的,只是要得罪你了。”
他說完這話,忽然站起身來,拿起桌上的茶杯,冷著臉,將一茶杯的水都澆在了小魚兒的頭上,他把杯子往地上一摔,罵了一句“賈珂,你真是有病”,然后氣惱的大步離開了酒樓。
杯中的茶水已經放溫,但昆侖山上雖然還是秋天,風卻已經很冷了,秋風從門口吹進來,吹在小魚兒的身上,水珠滴
滴答答的順著他的頭發流下來,經過他的額頭、鼻梁、嘴唇、下巴,最后流進了衣服里面。
小魚兒不由打了個寒顫,雖然他明知道王憐花這么做,一是讓別人以為他們兩個吵架了,二是他用水澆在自己的臉上,自己的臉上沒有出現什么奇怪的東西,只要看見這一幕的人都會知道他臉上并沒有易容,他確實是貨真價實的賈珂,但小魚兒心里還是不由大罵了一通王憐花。
酒樓里的人都在看熱鬧,還有幾個人很好心或者很無聊的問他“你們這是吵架了”小魚兒也不理這些人,一拍桌子,大聲道“小二呢,給我上點你們這兒最好的酒”
他懷里還有一大把屠嬌嬌給他的金葉子,因此雖然他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只狼狽的落湯雞,但店小二還是很殷勤的給他送來了酒。
一開始店小二送來了一壇酒,小魚兒直搖頭,道“不夠不夠”
那店小二忙不迭的又送來好幾壇,小魚兒卻仍然只是搖頭,直到店小二搬來了二十多壇酒,他才終于點了點頭,又拿出了幾片金葉子,笑道“這屋子里每個人的酒我都請了。”
他說話的神情,就好像他才是這地方的老板似的。
一個錦衣少年走到了他面前,微笑道“不知道在下有沒有資格請賈兄喝杯酒”
小魚兒聽到這話,抬頭看向來人。
他和小魚兒一般年紀,穿著件華貴的錦衣,眉清目秀,面如冠玉,他含笑走過來,風度翩翩,瀟灑已極,小魚兒出谷以來,在這小鎮上見了這么多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除了王憐花,就再未見過如此令人著迷的人物。
小魚兒心中一動,想起來昨天圍觀的人說過,和毛家三兄弟一起殺賈珂的人是一個十五六歲的人,這人不知道是男是女,身形高高瘦瘦的,無論是劍法還是輕功都極為高明。
如今那外形怪異的毛家三兄弟毫無消息,可見他們要么是藏起來了,要么是被人滅口了。但是那個和他們一起殺人的少年一定還活著,并且他一定不是專職的殺手,不然他昨天殺人的時候沒有必要戴上面具。
而他面前的這個少年卻正好十五歲。
小魚兒心念一轉,笑嘻嘻道“我只和殺過人
的家伙喝酒,你殺沒殺過人”
他直直的看著這個錦衣少年,這世上很少有人能在撒謊的時候瞞過他這雙眼睛。
那少年怔了怔,遺憾道“真可惜,在下從未殺過人。其實自從在下踏入江湖以來,也曾有過幾次想要殺人的沖動,可是每次還不等在下動手,他們聽到在下的名字后,就認輸服軟,不愿和在下動手了。”
小魚兒笑道“你好神氣啊,那你不妨說說你究竟是什么來頭,我倒想見識見識什么人這么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