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邀月和憐星雖然在性格上稱得上十分的惡劣,可是她們作為師父至少有一點好處,就是教徒弟的時候從不藏私,這么多年下來,江玉郎早把她們的本事學全了,只是還沒練好,因此他覺得她們已經可以去死了。只是很可惜,她們武功太高,他一直都沒找到殺死她們的辦法。
也許現在就是個機會呢,只是得想辦法讓他自己撇干凈關系。江玉郎在心里十分痛快的想著。
小魚兒喝得醉眼惺忪,臉紅撲撲的回了客棧,一路上居然仍然沒有人攔他,這讓他
十分的失望。
他回了客棧,王憐花竟然已經待在客房里,人坐在桌子前面,桌子上鋪著一張地圖,是昆侖山的地圖,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搞過來的。
王憐花見他回來,很不在意的點了點頭,又低頭去研究地圖,小魚兒坐在他面前,道“江大貓是誰”
王憐花頭也不抬的道“不認識,我從沒聽賈珂提起過這人。”忽然一笑,很頑皮的樣子,說道“不過這名字聽起來倒像是你兄弟。”
他這難得的小孩子似的神氣,不知道為什么讓小魚兒呆了一呆,也許是因為他這兩天一直沉著臉,難得笑一下,整張風流俊俏的臉就活了過來,變得可愛起來。
小魚兒也笑了,道“魚和貓哪是兄弟,分明是宿敵啊。沒準他真是我的宿敵呢,他突然出現,我感覺我今天可能露餡了。”
王憐花沉吟著,道“我今天去查過花無缺,當時他就在大堂里和幾個世家子弟喝酒。”
小魚兒道“但這也不能說明他就沒有嫌疑了,如果他也會易容的話,只要做成八九分像,就足以讓別人冒充自己了。”
王憐花道“確實如此,雖然移花宮以前從未沒涉獵過易容之術,但花無缺未必就不會用了。不過我不認為出手的人是花無缺,卻是因為移花宮的兩位宮主現在就在這里。”
小魚兒聽到移花宮的兩位宮主也在這里,不由吃了一驚,不過卻沒有表露出來,只是笑道“你是覺得她們兩個既然在這里,如果她們要殺賈珂,完全可以自己出手,沒必要讓自己的弟子這么費勁的去殺人,是么”
王憐花微微笑道“不錯,不過還有一點,就是我從沒聽說過移花宮和賈珂有什么過節。”
小魚兒拿起杯子,大大的喝了口水,笑道“咱們轉了一天,只釣出一個花無缺來,這算不算白費功夫了”
王憐花沉默片刻,道“至少能讓其他人都知道賈珂還活著。你剛剛喝酒的時候,我聯系上了賈珂幾個剛趕到的手下,讓他們去找人,不過我跟他們說是一個和賈珂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叫小魚兒。”
小魚兒聽到最后一句話,一口水差點噴出來,愕然道“他們既然是賈珂的手下,你為什么
不直接告訴他們,他們要找的人是賈珂難道他們這些人里有別人派來的人嗎”
王憐花笑道“你還真是聰明。”
小魚兒心里不知為何,忽然變得甜滋滋的,笑道“這話我從小聽到大,實在不算夸獎了。”
王憐花卻沒有說話,他對他笑了一笑,然后看著自己的手,怔怔的出神,小魚兒知道,他又在想賈珂了。小魚兒洗了洗臉,躺到床上,發現屋里那個整天在夢游似的青衣男人竟然已經消失不見了,但是他并不在意,他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這般過了五六天,仍然沒有人來找事,而那些四處找賈珂的人也沒有消息,王憐花終于快沉不住氣了。小魚兒冷眼旁觀,看著他一天比一天消瘦,一天比一天難以入睡,難得睡著一次,也經常被噩夢驚醒。
有一次半夜,小魚兒睡得正香,忽然聽到有人叫了他一聲,他從床上跳起來,差點以為自己在惡人谷,什么人來偷襲他了,然后才發現竟然是王憐花躺在另一張床上,抱著被子,發出輕泣之聲。月光照在他的臉上,他雙眼緊閉,滿臉痛苦之色,臉上竟然亮晶晶的,全是倒映著月影的淚水。
小魚兒便推了推他,沒想到他忽然叫了一聲,嚇了小魚兒一跳,那聲音低啞而痛苦,聽得人幾欲落淚,叫的卻是“賈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