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道“阿離,上縹緲峰的路是不是只有我們走上山來的那一條路”
殷離點頭道“是這樣的,鈞天部的姐妹如今已經守在接天橋處,一旦李秋水到了,就立馬解開鐵鏈中間的鐵鎖,這接天橋下面的深谷寬約十丈,再厲害的輕功高手,也不能一躍就過來的。”
賈珂道“別人也許不能,但李秋水十有是能的。”
殷離道“你怎么知道的”
賈珂道“因為我
全力一躍就可以超過七丈,李秋水的輕功縱使不及我,但內功深厚,遠遠勝于我,十丈對她來說未必就是做不到的事。何況你們安排鈞天部的人守在鎖鏈處,等人來了再分開鎖鏈,只怕也是來不及的。你只管把她當作童姥那樣的高手,你想以童姥的武功,她到了你們近前,還能給你們出手機會么。”
殷離憂心忡忡的道“不錯,不錯,如果是姥姥,咱們自然是沒什么出手的機會的。那可怎么辦”
賈珂微微一笑,道“現下也來不及做別的,只能將就著用了,你們這里美酒多不多還有就是要向你多借些人手,我想讓她們做兩件事。”
他放眼望去,瞧著漫山遍野生著的蒼翠欲滴的松柏,宛若一片綠油油的海洋,又笑著喃喃道“但愿童姥回來,看著模樣大變的縹緲峰絕頂可不要生我的氣,不過我想,那也總比大伙全死光了好。”
其實賈珂對李秋水的猜測都是對的,只有一件事預料錯了,就是李秋水生性謹慎,如今又不是童姥散氣還功的時日,李秋水不敢正面對敵。這幾天來,她一直住在天山附近的一個小鎮上,非要等收到確鑿的消息,確定童姥本人確實到太原了,才施施然離開小鎮,直奔上縹緲峰,這時距離賈珂等人趕到靈鷲宮的時日已經過去五天。
剛到山腳,就遇見幾個守山的弟子,李秋水毫不遲疑,直接下手將她們殺死,連呼救都沒來得及發出,她一路上山,遇到在山上巡邏的靈鷲宮弟子,亦或是上山來才藥的采藥客,皆是如此,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有幾十人斃命于她掌下。
一處處天險走過去,待過了百丈澗,來到接天橋時,卻見兩片峭壁之間空空蕩蕩,什么也沒有,兩處峭壁相距逾過十丈,縱使是她,也難以飛渡深谷。
李秋水站在峭壁之上,遙望對面,見對面山峰上生著的松柏多被攔腰砍斷,生生空出一片空地來,許多干草和枯樹枝在峭壁的空地上堆積成山,將深谷緊緊圍起來。
她雖然對靈鷲宮的地形了如指掌,卻從未親自來過靈鷲宮,見這些干草堆和枯樹枝,只當是靈鷲宮的習慣,不過微微一笑,笑容中頗為輕蔑,并不以為意,滿心都在
這忽然消失的深谷之上的鐵索橋上,喃喃道“奇怪,這里的橋怎么斷了難道師姐竟然不要靈鷲宮了還是有人竟事先猜到我會來這里,所以將橋砍斷,以為這就能防得住我”
只是十丈的距離對她而言確實是棘手的,她張目四望,心道“如果對面這些樹沒被砍的這么干凈,也許我還能在空中用蠶絲勾住樹枝,借力飛過去,可是如今”
這深谷雖寬,但如今要她鎩羽而歸,更是說什么都不肯的。李秋水臨風而立,過了一會兒,想出個主意來,轉身走回百丈澗,等她回來時,身上卻扛著兩棵極高的松樹,每一棵都有兩丈高。
她拿出一柄匕首,一運內力,如切豆腐一般將這兩棵松樹削成木板。她將一塊木板放在峭壁上,一小半的板身露出峭壁,懸在空中,那木板在空中顫了幾顫,等木板穩住了,再將第二塊木板搭在第一塊木板之上,仍將第二塊的板身露出第一塊木板的半身一小半,使其懸在空中。如此這般,重復數次,這樣這峽谷雖然寬逾十丈,可是她卻只用飛躍六丈多的距離就足夠了。
李秋水輕步躍上木板,提氣一躍,身凌峽谷,輕飄飄向前飛行,約莫距離對面三四丈距離的時候,忽見對面空地上那成堆成堆緊緊圍著深谷的干草堆和枯枝堆忽然一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