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笑道“哦,原來我任性才是正常的,體貼一回就是不正常了。”
賈珂咬著他的耳朵,笑道“我就愛你的任性。”
王憐花輕輕一笑,道“可我早決定要對你好一點了。”
賈珂將他身子翻過來,王憐花卻低著頭,好像不愿看他似的,賈珂就伸出手去挑他下巴,兩人僵持一會兒,誰也沒有多么用力,王憐花忽然噗嗤一笑,道“真拗不過你。”
說完,抬起頭來,看著賈珂,在他臉上胡亂的親了好幾口,道“好好睡覺,你非要看我做什么”
說話的時候也是笑吟吟的,嘴角微翹,嘴唇濕潤,眼睛里也含著笑意,就像一朵任君采擷的花朵兒似的。
如果換作其他人,只怕早被他糊弄過去。
但賈珂只是凝視著他,他的眼睛在夜里都很亮,他親吻王憐花,細細碎碎的親吻,柔聲道“憐花,我并不介意你瞞著我什么事,但是那些讓
你心里不好受的事,你告訴我好不好你知道我失憶了,很多東西都不記得,如果你不告訴我,我怎么能猜到,無論發生了什么事,都還有我呢,為什么要自己扛著”
王憐花道“真的沒事。”
說完,將臉埋在賈珂懷里,緊緊的、緊緊的抱住他,眼睛一閉,道“我已經睡著了。”
過了好久,大約有一兩個時辰,王憐花聽到賈珂呼吸平穩許久,知道他早已睡著了,這才睜開眼睛,可是卻舍不得離開賈珂懷里,就咬著嘴唇,睜著眼,默默的流著眼淚,沒哭幾下,就感到自己的頭頂被一個尖尖的硬東西抵住了,似乎是下巴,王憐花身子一僵,就聽到賈珂嘆了口氣,道“你是不是和李秋水有關系”
王憐花把臉埋的愈發的深了,惱羞成怒道“你怎么還沒睡”
賈珂也不把他的腦袋從懷里撈出來,他覺得王憐花這樣真像一只鴕鳥,一遇到危險,就把自己的腦袋埋起來。他心里剛閃過這個念頭,就覺得這念頭似曾相識,似乎從前也曾經這么想過。
他心中愈發難過起來,他要是沒有失憶就好了。如果他沒失憶,他一定知道李秋水和王憐花之間的淵源的,也不會這么容易就被他糊弄過去。可是如今李秋水都已經死了,大錯已經鑄成,再后悔也于事無補,只能摸了摸他的頭發,道“你心里難受,我怎么可能睡得著。”
王憐花聲音悶悶的道“我心里高興得很。”
賈珂嘆了口氣,微笑道“那我陪你一起高興。”
王憐花聽到這話,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他哭了一場,心里才好受一些,臉頰離開賈珂濕答答的衣服,重新躺回枕頭上,側身面朝著賈珂,手捧著賈珂的臉頰,嘆了口氣,道“你知不知道有些事不知道要比知道快活多了。”
賈珂笑道“可是我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蒙在鼓里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