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這一副驕傲自負的神態,對賈珂來說是久違了的,大概就小時候兩個人剛認識的時候見過幾次。想到這里,他心頭一熱,情意如沸,哪還記得水母陰姬是誰,緊緊摟住王憐花,深深吻他。王憐花不知道賈珂怎么忽然就吻了上來,但身體已經自發的去迎合賈珂,過了良久,方才放開。
賈珂神色如常的道“我倒希望只是前者。”
王憐花道“什么前者”吻了太久,他情動之極,一時竟然忘了剛剛說了什么,說完這話,才反應過來,忍不住咬了一口賈珂,一本正經的道“你說正事就說正事,不要動手動腳好不好”
賈珂笑道“那咱們每次說正事,都得先動手動腳,然后再說正事了。”
王憐花笑瞇瞇的打量他,道“那還能輪到說正事嗎”
賈珂笑道“好像輪不到了,誰叫王公子這般尤物,真叫我把持不住。”
王憐花很不滿他叫自己尤物,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他微微低頭,好像在看地面,又似乎不是,手也向前一抓,笑瞇瞇的說“是嗎讓本公子看看你究竟有多么把持不住。”
賈珂眉毛一皺,強忍著分析道“如果水母陰姬這時候提起你,只是因為她知道究竟是誰偷走了天一神水,并且她知道那個偷走天一神水的人一定會用天一神水在江湖上生事,天一神水失竊的事情根本瞞不下去,她為了包庇真兇,所以打算將這盆臟水潑在了你頭上,那倒還好。”說完,抬手緊緊捂住了嘴,把聲音壓了下去。
王憐花微笑看他,很不滿的說“怎么能叫那倒還好本公子一定要就此事好好教訓她一番,讓她知道這世上不是什么人她都可以隨便算計的。”
賈珂呵呵一笑,道“你既然知道這世上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隨便被算計的,那你知不知道這世上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任你隨便淘氣的”說到這里,臉上紅的發燙,咬牙切齒的道“小色鬼,這里是別人的船啊”
王憐花噗嗤一笑,松開了手,賈珂連忙將他的兩只手緊緊抓住,然后繼續分析道“如果水母陰姬是想要用你來算計你母親,只怕她
還會有后招,這點我非常的擔心。你從前說過,水母陰姬雖然這么多年來足不出戶,但是對天下的事了如指掌,神水宮中收集了江湖上那么多有名有姓的人的情報,可見神水宮有不少門人弟子一直悄悄在江湖上行動,真不敢想象神水宮的勢力究竟有多么宏大。”
王憐花勾住賈珂的脖子,笑道“這要看她究竟是真的聰明,還是喜歡自作聰明。”
賈珂道“嗯,怎么說”
王憐花看著他,眼波流動,笑道“如果她喜歡自作聰明,就會以為將我陷入死地,我母親會為了我來找她,求她,答應她一些條件。如果她是真的聰明,她就該知道,我的性命在我母親心里沒有那么大的分量,她從不會為了我去做什么犧牲。就算她真算計我,到頭來,能被影響到的,大概就只有”
說到這里,卻并不說下去,只是咬著唇,含笑看著賈珂,一雙眸子晶瑩明亮,猶如黑寶石一般,在半昏半暗的船艙中發出異樣的光采來。
賈珂聽到這話,心中發疼,摟著他的胳膊愈發用力,笑道“你為什么不繼續說下去”
王憐花笑道“我想聽你說,不然顯得好像我在自作多情似的。”
賈珂噗嗤一笑,親吻他的臉頰,直到他臉上每一寸肌膚都留下了自己的氣息,方道“傻瓜。”
他二人頭抵著頭說了一陣子話,因為知道接下來只怕麻煩會接踵而至,因此越發覺得這會兒安安靜靜兩人相處的時光可貴起來,直到李紅袖在外面叫了他們一聲,兩人才從客房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