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噗嗤一笑,想著如今暫停審案,王憐花可以不跪,先伸手在他腋下,將他一抱,讓他站起身來,然后看向趙讓,朗聲道“趙大人,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姓王,名憐花,是本官的戀人,無論是天一神水失竊案,少林派被綁一案,峨眉派被殺一案,龜山一役,還是謝麟被殺一案,和他通通都沒有關系。他是被冤枉的。”
趙讓見他一副自信滿滿,勝券在握的模樣,以為賈珂是真的有十足
的把握,心下一松,臉上也不由多了幾分笑影。只是他心里想著王憐花剛剛明明是要認下那封栽贓朝廷的信的,怎么突然又成冤枉的了,因此他心里對賈珂的話隱隱有幾分懷疑,面上卻不表露出來。
至于賈珂這么堂而皇之的說自己喜歡的人是男人這點,他是完全沒想起來應該驚訝的,畢竟就現在這個局面,如果賈珂能把這件事解決了,能幫他保下他頭上的這頂烏紗帽,別說賈珂喜歡的是男人,就算賈珂喜歡的是動物,他都會心甘情愿的去搜集一整個圍獵場的動物送過去給賈珂寵幸。
宮南燕站在外面,微微笑道“賈大人,這些事可不是你空口無憑的說一句王憐花是被冤枉的,他就真的是被冤枉的了。我神水宮可以作證,天一神水是被王憐花偷走的,少林派的高僧可以作證,當初襲擊寶剎,擄走同門的人中有王憐花,你憑什么說他是清白的”
賈珂看向趙讓,笑瞇瞇的道“這人是誰”
宮南燕臉色一沉,險些氣破了肚子。
趙讓差點笑出聲來,正色道“賈爵爺,這位是神水宮的弟子。”
賈珂哦了一聲,看向宮南燕,很隨意的道“玄慈方丈都在這里等著跟皇上說話,你還不夠格和玄慈方丈站在一起,去把你們宮主水母陰姬請過來吧,她不是也已經到京城來了嗎等皇上來了,咱們就在這里,把這些事情一件件的講清楚了,如何”
宮南燕臉色微變,沒想到賈珂竟然知道水母陰姬已經來京城了,心念一轉,很快笑道“好啊,弟子這就去請宮主過來。”
賈珂看也懶得看她一眼,他握住王憐花的手,覺得他手腕上的鐐銬實在礙眼,便松開一只手,用那只手將鎖鏈托住,省得鐐銬下墜,磨疼王憐花的手。他凝視著王憐花,王憐花也正凝視著他,他二人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說出口,可是在場眾人,都雙目炯炯的盯著他們,因此這千言萬語,盡都流入目光之中,雖然沒有言語,但此刻心中歡喜,卻是什么時候也比不上的。
等到皇上攜諸王過來,眾人都去看圣駕的時候,王憐花本來想趁此機會,詢問賈珂他的計劃是什么,哪想到賈珂也正等著這時候,先王憐
花一步,抱著他躲在柱子后面,湊過頭去,吻住了他。
王憐花一邊吻的幾乎無法呼吸,舌頭都不是他自己的了,一邊艱難的道“你好歹將你的計劃說給我聽,以后不有的是時間做這些事么。”
賈珂松開他,看他嘴角濕潤,目光迷離,又忍不住湊過去,將他嘴角的銀絲吻干凈,然后伸手,幫他整理好衣領,笑道“說真話就好了,你相信我,就算失敗了,咱們兩個也一起死,你別再自我感動,做那些蠢事了,知不知道。”說完,松開王憐花,走了出去,迎接圣駕。
皇帝來的時候,水母陰姬也已經來了,她已經很多年沒有離開過神水宮了。江湖上的人,大多都只聽說過她的名字,卻不知道她究竟長得是什么模樣。她和神水宮的弟子一樣,都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袍,眼睛很大,眉毛很濃,鼻子筆挺而碩大,她站在一群男人之中,卻比所有的男人看起來都更有男子氣概。
皇帝落座,笑道“趙讓,你繼續審吧。”
趙讓見這么多人坐在自己身旁,心中底氣倍增,低頭看向重新跪在地上的王憐花,想要厲聲喝問他,可是又礙于賈珂正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看著他,于是聲音柔和的問道“王憐花,本官再問你一次,謝將軍肚子里的那封信上寫的內容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