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道“燈上的毒”
王憐花道“剛剛我沖進大廳,登時便頭暈目眩,摔在地上。那人大概是不想自己的得意之作埋沒于世,便告訴我,他們在樓下的這幾盞燈的燈紗上抹了醉仙靈芙的花汁,這種花的花香近乎沒有,在空氣中很難擴散,但是剛剛我點亮了燈,燈紗上的花汁一經火烤,很快便擴散開來,雖然那盞燈沒一會兒就被風吹滅了,但是燈紗上溢出的花香還是被我吸了進去。
這種花本身沒有毒性,因此我吸進去后,也沒有察覺到不對。咱們離開大廳以后,他便混進了大廳,先點燃了一種叫作醉酥骨的迷煙,將大廳中的人通通迷昏過去,又點著奇鱗香木,之后咱們躲在死人堆里不知時間”
賈珂聽到這里,忍不住笑道“王公子是躲在死人堆里不知道時間,還是親我親的太過忘情,才不知道時間”
王憐花哈哈一笑,道“都有,都有。”繼續道“他們中了迷藥不知時間,那人待在大廳里,等到奇鱗香木點完了,都見不到咱們上樓,便點著大廳,叫醒其他人,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這醉酥骨本身只是一種迷藥,奇鱗香木本身也沒有毒性,但是二者一和醉仙靈芙混在一起,便成了劇毒。所以其他人待在大廳里那么久,半點事也沒有,我一進去,哼,就中招了。”
賈珂見王憐花臉上滿是氣惱,知道他平時自稱下毒高手,厲害得很,今天晚上卻被人用毒藥算計了兩次,臉上掛不住,才這般生氣,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
王憐花聽賈珂取笑他,心中氣惱更盛,伸手撕開賈珂的衣服,張開了嘴,牙齒抵在賈珂的肩頭,正想咬上一口,但是想到他受了重傷,這一口無論如何也咬不下去,便改成在他肩頭上吻了一吻。
賈珂笑道“王公子當人娘子以后果然不一樣了。”
王憐花“哼”了一聲,道“錯了錯了”
賈珂笑道“哪里錯了”
王憐花氣哼哼道“第一,我是你的相公。第二,奇鱗香木是海中的木頭,燃燒極慢,我看那塊奇鱗香木留下的灰燼,那么大一
塊奇鱗香木要燒完,起碼也要三四個時辰,算算時間,只怕天很快就要亮了,咱們現在還沒有拜堂,我哪里算是你的娘”干咳一聲,改口道“相公”想到他期待了那么久的大婚,就這樣毀于一旦,王憐花心中氣恨交集,真恨不得把這些人一個個腦袋拍碎。
賈珂心中一動,暗道“這么久了看來岸上八成也出事了。”但是眼見王憐花神情委頓,滿臉委屈,滿眼氣惱,便沒有說出這話來,笑道“咱們現在拜堂也不晚啊。”
王憐花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氣惱道“禮堂都毀了”
賈珂笑道“誰說沒了”說著將王憐花抱起來,稍一用力,胸口仍是一陣劇痛。
王憐花一直在看他,這時見他眉頭一皺,知道他是傷口疼了,心疼道“放下我,我自己能走。”
賈珂伸了伸舌頭,將他放下,兩人攜手緩步走出船艙。剛剛他們待在放著雜貨的小房間里上藥,房間中沒有窗戶,這時走出船艙,就見東方現出黎明,天漸漸亮了,湖面幻出一道長虹,艷麗無比。
眾賓客一見他二人走出船艙,忙迎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詢問該怎么辦。原來他們見賈珂抱著王憐花走進船艙中的小屋,兩人渾身鮮血直流,知道這婚事十有八九是辦不下去了,便想要啟程返航,哪想到問了一圈,賈珂的屬下都已死去,賓客之中,竟然沒有一個人會劃船,不由得面面相覷,不該如何是好,這時看見賈珂和王憐花出來,自然要他們拿主意,看看大家該怎么回到岸邊。
賈珂嘆道“昨天是本官的大喜之日,我邀請大家上船觀禮,也是想把這份喜悅之情與大家分享,沒想到會出這種事,實在對不住大家了。”眾人忙道不敢。
賈珂點了點頭,又道“大家放心,無論岸上出了什么事,現在天已經亮了,昨天晚上那些魑魅魍魎不會在陽光下生事的。我想最多再等一會兒,岸上就會派人過來,看看船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還請大家耐心等待,只是不要碰船上的食物酒水,以防誤食了毒藥。”
眾人眼見船上這么多尸體,這么多陷阱,早就嚇得魂不附體,便是賈珂不說這話,即使有人口中干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