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笑瞇瞇道“那你要怎么洗”
賈珂笑道“你轉過身來。”
王憐花“嗯”了一聲,轉過身去,背向賈珂。
他的頭發束成發髻,只有碎發垂了下來,沾了雨水,凝成幾縷。背上一道大約三十厘米長的細長傷口,傷口上抹著一層淡黃色的藥膏,浴室中熱氣蒸騰,藥膏逐漸融化,緩緩流下來,仿佛黃色的糖稀落進白色的棉花糖里。
賈珂伸手接住流淌下來的藥膏,王憐花咬住嘴唇,低低笑道“原來你清洗之前,還要先驗一驗”
賈珂手指上落滿了藥膏,卻不急著洗掉,反而四處亂抹,笑道“那可不,潘安妙有姿容,婦人遇者,無不連手共縈,左思貌丑,群嫗共唾其面,世人皆愛美嫌丑,在下也不例外,當然要先看看它是美是丑,再決定該怎么洗了。”
王憐花“哼”了一聲,道“什么叫美,什么叫丑若是你只見過東施,自然不覺其丑,若是你只見過西施,自然不覺其美,老實交代,你究竟看過幾個施”
賈珂笑道“當然只有你一個”在心里補充道“親眼見過的,當然只有你一個,隔著屏幕見過的么,哈哈那還是有幾個的。”又笑了一聲,繼續道“但我還是要驗一驗。”
王憐花笑道“你要怎么驗”
賈珂笑道“你先趴下。”
王憐花仗著賈珂看不見,偷偷笑了起來,卻裝作一副不情不愿地模樣,“哼”了一聲,趴在地板上,頭枕著手臂,說道“然后呢”
賈珂微微一笑,道“王公子,假如我新得了一只幾百年前的玉瓶,我該怎么檢查它是真是假”
王憐花目光流動,已然明白賈珂的意思,強忍笑意,正色道“你要鑒定古董真偽,嗯,第一呢,當然是要觀察它的包漿了。”
賈珂微笑道“不知包漿是什么還請王公子細說。”
王憐花悠悠道“包漿就是古董表面經長期撫摩發出的光澤,這是上了年頭的古物才有的東西,新東西無論怎么打磨,都沒法弄出包漿來的,年代越久的東西,包漿越厚,用眼睛看一看,再用手摸一摸,其實很好分辨的。”說完渾身顫
抖,咬住了手臂。
賈珂“呀”了一聲,收回了手,道“你咬自己干嘛”
王憐花瞇起眼睛,輕聲道“誰知道你一上來就難道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嗎我可不想在這里度過。”
賈珂知道他這般在意這些儀式,只是出于對自己的一片癡心,心中溫柔至極,笑道“好,好,那咱們洗快一點。”
王憐花咯咯笑道“但是你忍得住嗎”
賈珂低頭親了親他,笑道“只要你高興,我當然能忍得住了,難道我是那種只顧自己快活,不顧別人的人嗎”
王憐花大笑道“所以你就去親那里來畫餅充饑可憐的小饞貓,我準你再親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