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噗嗤一笑,揭開這只盒子,盒中盛著紅色的傷藥,看上去很像胭脂,聞起來也是淡淡幽香,賈珂伸指挑些傷藥,輕輕敷在王憐花的傷處,他傷處沒有流血,只是碰上去發疼,賈珂碰到他的傷處,他不由在賈珂懷里一縮。賈珂一面給他敷藥,一面細細親吻他的臉頰,從額頭到眉心,從
鼻尖到嘴唇,王憐花一口咬住他,緊咬不放,省得他四處亂跑。
過了片刻,王憐花忽然嘆了口氣,道“賈珂,我后悔了。”
賈珂奇道“后悔什么”
王憐花道“還能什么自然是后悔和你演戲,縱使你想當西施,我也不想當范蠡。”
賈珂哈哈一笑,道“王公子放心,就算秦南琴背后的人是天王老子,也不配讓我當西施。”
王憐花“哼”了一聲,心想你不就是看出她對你很有好感,動不動就俏臉一紅,便想裝成一只有縫的雞蛋,看看她究竟是哪里飛來的蒼蠅么。她這般天香國色,楚楚動人,你又給她機會讓她接近你,縱使你沒有把持不住,不會對她動心,你只是讓她握住你的手,投入你的懷里,或者在你臉上親幾下,我豈不就虧大了
只不過他早就下定決心,往后他要成為一個成熟的人,決不能再像從前一樣輕易吃醋,因此雖然他心中警鈴大作,恨不得立刻將秦南琴趕出去,面上卻不動聲色,問道“背后的人莫非你認為秦南琴是來刺殺你的刺客”
賈珂道“應該不是。”
王憐花道“是么”
賈珂略一沉吟,笑道“假如咱們先前推測的都是真的,那么拿咱們的推測和秦南琴述說的經歷兩相對照,就會發現,起碼有一件事,她述說的經歷和咱們的推測能對上。”
王憐花點點頭,說道“你指的是李阿蘿所在的那個組織。”明明這是一句問句,他卻是用陳述的語氣來說的,顯然他早已經思考過這件事。
賈珂點點頭,說道“是啊,她甚至說的比咱們猜到的要詳細許多,比如那個一號是我的朋友,并且他想要將我的腦袋帶回家珍藏,比如昨晚的計劃是一號的手下一個叫阿紫的人策劃的,再比如向李阿蘿匯報阿紫的提議的那個人說了三句很有意思的話。
第一句是屬下無能,實在想不出避開守衛上船的辦法,一號大爺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提出了合作,他有個辦法可以保證大家避開守衛,偷偷上船。第二句是她說她手里有二十多個水肺,足夠大家在水下活動一炷香的時間。第三句是阿紫說她安排了一出
絕妙的好戲,保準賈珂看到這出戲以后,一定會嚇得尿濕褲子。”
王憐花噗嗤一笑,伸手道“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尿濕褲子。”
先前秦南琴在大廳里述說這句話,王憐花就曾經向他說過這話,那時當著外人的面,賈珂當然不好任他玩鬧,這時花廳里就他們兩個,賈珂滿不在乎地一笑,說道“你盡管看。”心念一轉,湊到王憐花的耳旁,輕輕地道“我教你一個辦法,保準你用了以后,就可以拿我尿濕褲子來取笑我了。”
王憐花萬料不到賈珂居然拿這件事來取笑他自己,笑瞇瞇地道“什么辦法”
賈珂張開了嘴,做了個吃東西的動作,嘻嘻而笑,說道“這樣不就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