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笑道“那當然是極為英俊了。”
王憐花得意一笑,說道“僅僅極為英俊這四個字,只怕也不足以形容我的賈珂有多么好看。”
賈珂心中甜甜的,又很害羞,就聽王憐花繼續道“那花無缺勉強算是一個美少年,可是站在賈珂面前么,嘿嘿,他這樣的螢燭之光,又豈能與日月相爭若是我和賈珂去參加婚禮,大家本來覺得花無缺模樣還算清俊,能對他真心誠意地說幾句恭維話,但是賈珂一到場,登時將花無缺襯托的黯然失色,叫大家都忘了今天的主角是誰。我媽向來心高氣傲慣了,如何能忍受自己的新郎官竟然不是人群中最奪目的一個,可不是令她顏面無存么。何況”
他垂下了眼,睫毛輕輕顫動,看上去很是無辜,很是脆弱,淡淡說道“其實我媽因為這件事失了幾分顏面,倒算不上什么大事,我只怕以我媽的性子,她見過賈珂如何搶走所有人的風頭以后,一定會想盡辦法將
賈珂奪走。她向來覺得,天下女子以她為第一,她若再找個丈夫,當然也得找一個在男子中居首的人當丈夫,若是她得不到他,就得將他毀了,總之不能讓其他人得到他。”
賈珂伸手撫摸王憐花的頭發,以示安慰,心中卻不以為意。這兩年來他和王云夢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王云夢從沒有做過什么越界的事情,也沒有說過什么曖昧的話,當然了,王云夢也從沒對他流露過憎惡之意。若非如此,賈珂在金風樓上發現張康是他人假扮的以后,第一反應又怎會是“花無缺”找王云夢挑撥離間,王云夢才決定殺他。
不過現在看來,雖然王云夢不一定在這個組織之中,但是王云夢和這個組織一定有某種密切的關系,所以這個組織將刺殺目標定為他以后,王云夢很快便知道了這件事,然后派人假扮成張康混入金風樓,在刺殺開始之前阻止王憐花和他拜堂。
他抓住“花無缺”意圖非禮王語嫣是在七月十四,王夫人參加的水月樓之宴是在七月十五,他和王憐花大婚是在七月十六,從時間上來看,王云夢決定殺他應該和“花無缺”沒有多大的關系。
賈珂在王憐花的臉頰上輕輕地咬了一口,笑道“怎樣,你看出來屬下無能這四個字有什么特別的嗎”
王憐花見賈珂又說起正事,便將王云夢的事暫且放下,沉吟片刻,搖搖頭,問道“究竟哪里特別了”
賈珂微微一笑,說道“你剛剛說咱們倆參加婚禮,說的是若是我和賈珂去參加婚禮,而這人說的卻是屬下無能,現在你發現這四個字特別在哪里了嗎”
王憐花失笑道“原來你是想說,李阿蘿手里只有一個殺手。”
賈珂沉吟道“未必是她手里只有一個殺手,也有可能是這個組織的每個人只能派一個殺手參與這件事。”
王憐花略一沉吟,笑道“我明白了,你剛剛提到的第二句話,其中有一句是她說她手里有二十多個水肺,一般來說,一個水肺足以令一個人在水中活動一炷香的時間。昨晚咱們在金風樓上一共遇見了二十一個殺手,其中有兩個殺手不是從水里爬上來的,而是假扮成賓客混進船里的
,可見他們決定刺殺你以后,阿紫先計算好當晚一共會有多少個殺手去刺殺你,然后買下這二十多個水肺,再去找他們談合作,只是有兩個人沒有答應和她合作。
假如王夫人所在的組織里有一條規矩,就是每次組織刺殺活動的時候,每個人都只能派出一個殺手,那么這個組織很可能一共有二十一個人。”
賈珂補充道“如果不算那個假扮成張康的人,就有二十個人。”
王憐花在賈珂懷里一僵,很快又放松了,笑吟吟地道“你怎么知道她不是這個組織的人”這個“她”指的顯然是王云夢。
賈珂吻了吻他的鼻尖,笑道“那咱們先照著二十一個人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