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更緊張了,說道“你這又是做什么”
賈珂眼中露出狡黠神色,說道“王
公子,你好緊張啊。”
王憐花僵笑道“有嗎”
賈珂似笑非笑地道“沒有嗎看來是我看錯了。”說著摸了摸他,似乎又想做什么事。
王憐花忙道“你不是說你公私分明嗎”
賈珂笑道“是啊,不過咱們兩個算是公事,還是私事呢”
王憐花哈哈一笑,說道“你和王公子是私事,但是”他眼波流轉,忽然換了一種比洞簫還柔和的少女的聲音,繼續道“但是我現在是王姑娘,你和王姑娘當然算是公事了。”
賈珂伸手一捏,笑瞇瞇地道“原來王姑娘也會有這個”
王憐花氣哼哼地瞪他一眼,伸手拿來那條翠藍十樣錦百花裙蓋在身上,又將賈珂的手拽出來扔到一旁,微微笑道“賈公子,你的話我怎么半點也聽不懂,你剛剛說人家有什么”聲音軟洋洋的,又溫柔,又甜美。
賈珂哈哈大笑,道“什么也沒有,是我看岔了,唐突了姑娘,還請姑娘千萬要原諒我。”
然后打開王憐花平日里易容用的盒子,左手捏住王憐花的下頦,仔細打量。王憐花天生膚白如玉,又剛剛受傷,皮膚愈發白的近乎透明,賈珂便沒用脂粉,右手提起眉筆,細細給他畫眉。
王憐花渾身無力,只能靠在賈珂懷里,賈珂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眉毛,他也目不轉睛地盯著賈珂的眼睛,一根根數賈珂的睫毛。
過不多時,賈珂放下眉筆,笑道“我忽然想起一句詩來。”
王憐花眉毛一揚,道“什么詩”
賈珂笑瞇瞇地道“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說著在王憐花的嘴唇上親了一口,說道“王姑娘,還不叫我一聲相公嗎”
王憐花眼珠一轉,正色道“賈公子,請你慎言,你是和王公子成的婚,可不是和我成的婚,這相公二字,我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
賈珂噗嗤一笑,道“怎么分得這樣清那好吧,你叫我一聲珂哥哥怎么樣”
王憐花白了他一眼,正想拒絕,就聽到賈珂說道“我從前聽過別人叫張無忌無忌哥哥,可把我羨慕壞了,只盼著有人哪天也能這樣叫我一聲。只不過我是有家世的人,別人這樣
叫我,我萬萬不敢應聲,只有王姑娘這樣叫我,王公子不會喝醋,我也不怕別人誤會。怎樣,王姑娘愿不愿意這樣叫我”
王憐花目露懷疑之色,說道“當真你連要我叫你爸爸都說得出口,怎么這個稱呼我從前從沒聽你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