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笑道“我剛剛說了那么多句話,你指的是哪一句”
王憐花裝作毫不在乎,笑道“就是我跟朱七七說,倘若穆念慈和李莫愁也來了杭州,她大可以去找個殺手組織,將穆、李二女除掉。你就跟他們說一個人若是因為這種事殺人,誰還敢做他的枕邊人你是真心這么想的”
賈珂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是真心的了。”
王憐花自小受母親教導,什么仁義道德,是非善惡,全不放在心上,唯一的逆鱗便是賈珂,只要有人敢危害賈珂,或者想要將賈珂搶走,除了王云夢以外,無論那人是誰,他都得殺了。若是有人敢在賈珂身邊糾纏不休,無論那人是什么大善人,他都不會留下對方的性命。
不過這時聽了賈珂的話,他悶悶地應了一聲,心想“殺人容易得很,但是我多半瞞不過賈珂,若是因為這件事,讓他與我生了嫌隙,那人便是再死一萬次,我也不會覺得痛快。罷罷罷,我已經為他改了不少了,變得心慈手軟一點兒,也不算什么。”
賈珂聽出他的悶悶不樂,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王憐花沒料到賈珂會突然大笑,一怔之下,覺得賈珂這是在取笑自己,忍不住去咬他的耳朵,笑嘻嘻地道“怎么,我問你這件事,有這么好笑嗎”說完又將牙齒抵在賈珂的耳廓上,以示威脅。
賈珂笑道“你向我詢問這件事,當然不怎么好笑了,畢竟你有什么不懂的事情,來找老公問個明白,本就是理所當然。但是咱們半日不見,你就變成圣人這件事,可真是太好笑了,所以我才忍不住大笑起來。”
王憐花奇道“我什么時候變成圣人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且說來聽聽。”
賈珂笑道“曾子是不是說過一句話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
王憐花點點頭,說道“不錯,他確實說過這么一句話。”
賈珂笑道“嘿嘿,曾子每天三省吾身,反省的也只是他自己做過的事情,而咱們王公子反省吾身,卻是聽到人家可能做下的事情以后,去反省自己會不會做這件事,這大概就叫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也。可見咱們王公子還要勝過曾子他老人家一籌。既然曾子是圣人,那咱們王公子得是圣中之圣,簡稱為王剩剩。”
王憐花知道賈珂這是聽出他的心思,笑他杞人憂天,不由臉上一紅,然后用力去咬賈珂的耳朵,兇霸霸地道“咱們賈大人的官兒越做越大,怎么文化卻越來越低啊王剩剩這名字,哼斗大的字不識一個的白丁,都不會起這種古里古怪的名字”他挑不出賈珂這番話中的其他毛病,只好拿這個一聽就很好笑的名字做文章,又大肆地嘲笑了幾句賈珂的起名水平,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賈珂笑瞇瞇地聽他說完,柔聲道“憐花,你放心吧,要是有人在我身邊糾纏不休,不用你出手,我就會把這件事處理好的。你就不用杞人憂天去想遇到這種事情,你該怎么做了,連這種事情都解決不了,我還配當人家的老公嗎”
王憐花聽了這話,心中頓覺一陣甜意,將臉埋在賈珂的頭發上,響亮地“哼”了一聲,以示自己根本不屑去煩惱這件事,嘴角卻忍不住翹了起來。
兩人走了半晌,但覺天涼如水,微風拂衣,夜色滾滾涌來。王憐花看著旁邊的小攤,忽然道“你幫朱七七出謀劃策,教她怎么去追沈浪,連的言語都幫她想好了。她既不是你朋友,也不是你姊妹,你干嗎對她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