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和李秋水的模樣這般相像,縱使李阿蘿說李秋水只生過一兒一女,但誰知道她和喬三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倘若王云夢真的是李秋水的女兒,那她很有可能也是無崖子的女兒,這樣一來,王憐花的體內,也流著一小半無崖子的血脈,誰知道他會不會像無崖子一樣,雕刻了一座玉像,就愛上玉像,把自己的愛人拋諸腦后啦
賈珂想到這里,心中既緊張,又害怕,這才連王憐花的話都不愿意聽下去,只想讓他看著自己,永遠都只看自己。此刻聽了王憐花的話,賈珂并不放心,說道“那你說你永遠愛我。”
王憐花哈哈一笑,說道“好好好,我跟你說”說著在賈珂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繼續道“小寶貝兒,我永遠愛你。怎么樣滿意了嗎”
賈珂仍沒有放下心來,但也不好再說什么。畢竟他總不能跟王憐花說,你千萬不要像無崖子和段譽一樣,愛上玉像這樣一動也不能動的死物,卻不愛你這會說,會笑,會和你親吻,會和你擁抱,會和你的老公啊
這句話雖是真心話,但是王憐花聽到以后,定然只會把這句話當成笑話。何況愛情這東西,從來只有明知不可為卻還是為之,還從沒有明知不可為便不為之。他又如何能夠強求王憐花不去做什么事
賈珂在王憐花的嘴唇上輕輕一吻,笑道“還算滿意。不過你這樣忙,還有沒有空陪我去蘇州啊”
王憐花奇道“去蘇州做什么”
賈珂便將平一指的事告訴王憐花,又從懷里拿出那封信來,遞給王憐花,說道“就是這封信了。”
王憐花展開信紙,掃了一眼,便將信紙折了起來。
王憐花近日來雕刻玉像雕刻得正在興頭上,賈珂卻收到了這封信,還問他要不要去蘇州。這就好像他打開一壇陳年佳釀,剛剛喝到一半,就有人不讓他喝下去似的,當真掃興之極。
不過掃興歸掃興,王憐花可不放心讓賈珂自己一個人去蘇州,略一沉吟,問道“他這是被人綁架了”
賈珂道“我原以為他被人綁架了,但是我看送信那人古里古怪的模樣,只怕這件事另有隱情。”
王憐花心下更奇,問道“那信差怎么古里古怪了”
賈珂便將自己的猜測一一告訴王憐花,又道“這封信確實出自李湛之手,但他為什么放著好好的信差不用,偏要這樣一個不識字的啞巴來給我送信,并且他不肯在信上寫他希望我今天就過去,非要這啞巴將這件事轉告我。嘿,除了他不希望我到蘇州之前,就已經從信差口中得知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以外,我再想不出來第二種可能了。”
王憐花一聽這話,登時新仇舊恨,都翻涌上來。他想起先前李湛要賈珂去揚州找皇帝,還不許賈珂帶上自己這件事,不自禁地冷哼一聲,說道“他防你倒像防賊這種人,幫他做什么”
賈珂將王憐花摟在懷中,輕吻他的臉頰,微笑道“這件事事關老平,我和老平這么多年的交情,蘇州一行,自然非去不可。再說了,趙敏說不定還在蘇州呢,等我到了蘇州,若是能找到機會,將風靈霽的事情透露給她,那倒是喜事一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