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雖沒見過木婉清,但是當年賈珂奉旨押送段正淳回到大理,秦紅棉趁夜溜進客棧,想要將段正淳劫走的那天晚上,他就在外面,將秦紅棉的模樣看得清清楚楚。后來賈珂將秦紅棉留下,他整日和賈珂待在一起,自然也和秦紅棉打過幾次交道。
他記得秦紅棉生著尖尖的臉蛋,修長的眉毛,膚色勝雪,容貌甚美,雖然沒法與王云夢相提并論,但也算是個姿容出眾的美人。木婉清若是和她母親一般美麗,那么王云夢喜她美色,將她和她的朋友抓走,倒也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賈珂安慰道“段兄,你先別急。木姑娘既已在江湖上闖蕩了這么久,尋常采花賊,決計不會是她的對手。”
段譽嘆了口氣,說道“說不定婉妹遇見的,其實是個不尋常的采花賊。”
王憐花險些笑出聲來,尋思“這倒不錯。倘若這木婉清當真是被我媽抓走的,她這么做,可不是要自己采木婉清這朵花,而是要柴玉關采木婉清這朵花,那她確實算是個不尋常的采花賊了”他知道這件事可能是王云夢所為以后,便不再對此事上心,頗有些隔岸觀火之意。
賈珂微笑道“這也有可能。不過已經過去這么多天,洛陽又不是小地方,這時候急急去洛陽找木姑娘,無異于大海撈針,白費功夫罷了。若是木姑娘是在從洛陽前往蘇州的路上出事的,那就更難找了。”
段譽點了點頭,說道“我想也是。靈妹前幾日就到洛陽了,她在洛陽找了好幾天,但是始終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婉妹曾在信里說過,我被那大和尚抓去蘇州的消息,還是她那個朋友找了些江湖上的朋友,幫她打聽到的。想來她那個朋友在江湖上認識的人一定不少,但若我能知道這位朋友的名字,說不定就能找到婉妹了。可惜我不知道,只好用最笨的辦法,向每個認識的人問上一問了。”
王憐花不禁一笑,說道“段兄,我們從沒見過木姑娘,連她的長相都不知道,便是想要幫你留意,也留意不了。你身上可有她的畫像”
段譽見他應承下來,心下一喜,說道“自然有的。”說著從懷里拿出一幅畫像,遞了過去。
王憐花接過畫像,展開一看,當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以為然地道“這幅畫像是誰畫的畫的這般潦草,如何讓人看出畫中人的模樣”
段譽笑道“讓王兄見笑了,這是我自己畫的。可惜我從前學畫畫時不夠用心,人家是書到用時方恨少,我卻是筆到用時方恨拙了。”他雖被王憐花嘲笑了一句,心下卻不著腦,反而泰然自若,怡然自得。
賈珂看了一眼,笑道“唉,比我畫的好多了。”
王憐花噗嗤一笑,說道“這倒不錯。”跟著在心里補充了一句“我長這么大,還從沒見比你畫畫還差的人。他畫的比你好,那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么”但是他私下里可以跟賈珂這么說,當著段譽的面,他還是想給賈珂留點面子。
王憐花提著畫像看了一會兒,說道“段兄,這位木姑娘是那位秦夫人的女兒,不知她們母女倆,長得像還是不像”
段譽想了一想,說道“婉妹和秦阿姨的臉型、眼睛還有嘴唇都很像,但是鼻子像我爹爹,五官的分布則是誰也不像。秦阿姨雖然很美,婉妹卻要勝過秦阿姨一籌。”
王憐花又看了一會兒畫像,然后看向竹林,臉上露出沉思之色,忽地一笑,說道“我大概想出了幾個模樣。走吧,咱們去一趟書房,我將這幾個模樣畫下來,你瞧瞧究竟哪個模樣,和木姑娘最為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