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身上越痛苦,心中就越生氣,忍不住在心中指天罵地,痛訴老天對他不公,把他這樣一個乾陽,弄成了坤澤,倘若他是乾陽,哪還用得著忍受這些苦楚
他又想“都是那個王八蛋把我害成這樣的若不是他標記了我,我還是自己的,哪用得著忍受這樣的痛苦就算現在不能殺他,我也不能就這樣輕易放過他哼,等這一個月過去了,我就去找他,不把他的手腳廢掉,臉蛋劃花,他一個乾陽,如何能夠體會到我的痛苦哼,不止他自己,我還要把他滿門殺得雞犬不留誰叫他們生了他這個乾陽”
便在此時,忽聽得叩門聲響了起來,一個人站在門外,笑道“在下賈珂,聽小二哥說,兄臺要約在下喝酒,不知在下可否進屋一敘”
王憐花陡然間聽到賈珂的聲音,不由心中一凜,隨即站起身來,走到門前,將門打開,笑道“在下”他這句話只說了兩個字,便停住不說,睜大了眼睛,怔怔地望著面前的人,笑容凝固在臉上,看上去詭異之極。
門口這人,是一個年輕公子,穿一身淡黃輕衫,容貌英俊異常,劍眉星目,炯炯有神,他手中抱著一壇酒,卻也掩不住一身的雍容華貴之氣。
不是王憐花適才在心中罵了一千遍、一萬遍的那個少年,卻又是誰
王憐花冷冷地道“原來你是賈珂”
賈珂干笑一聲,說道“是啊,我是賈珂”
王憐花“嘿”了一聲,冷冷地道“好,很好我正在尋思找到你以后,就要把你的手腳廢掉,不想我還沒去找你,你自己便送上門來了”說著伸出手掌,向賈珂拍去。
賈珂早在看見王憐花滿臉怒容之時,便猜到他可能會向自己出手。兩人雖然相距極近,但是賈珂早有防備,這時王憐花的手掌向他拍來,他施展凌波微步,向斜后方退了一步,避開王憐花這一掌,又去抓王憐花的手腕,笑道“唉,你也不用一上來就打我吧”
王憐花見賈珂來抓自己的手腕,心想等他抓住自己的手腕,自己正好用紫煞手打他,便沒有躲開。
誰知賈珂的手指剛一碰到他的手腕,兩人同時覺得一股熱氣自丹田急涌上來,霎時之間,兩人面紅耳赤,渴望如潮,王憐花不自禁地松開手指,伸手摟住賈珂的頭頸,跳到他的身上,賈珂也將他抱在懷中,去吻他的嘴唇。
“當”的一聲響,賈珂懷中的酒壇掉到地上,摔成碎片。
賈珂卻渾然不覺,將王憐花打橫抱起,兩人躺倒在床,已是神游在外,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王憐花于迷迷糊糊間,忽然想了起來,昨晚他也是這樣,走在街上,經過那家桃夭客棧之時,正好與自客棧中走出來的賈珂打了個照面,然后兩人天雷動地火,緊緊抱在一起,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賈珂看著懷中的王憐花,尷尬道“真是不好意思。”
王憐花趴在床上,將臉埋在枕頭里,不想說話。
他不僅不想說話,他甚至不想承認剛剛發生過什么事情。
賈珂見王憐花不理睬他,心下更覺尷尬。
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知道這個世界的人,不是單純的分為男人和女人,而是分為乾陽,中庸和坤澤以后,他就害怕今天這種事情,會發生在他的身上他和一個人結合,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因為本能。
便是如此,他每天都會吃息陽丸,并且特殊時期,他一般不會出門。
昨天明明不是特殊時期,他出門吃飯之前,明明吃過息陽丸了,可是今天一覺醒來,他居然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懷里還有一個陌生的少年。
并且這個少年還被他標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