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人眉頭一皺,說道“你們莊子里的人可不少,咱們五個就這么大喇喇地進去找人,只怕很快就給人發現了。給人發現了是小事,但是我們要的賈珂,你要的你老公和你女兒,他們三人怕是會給人移到某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去。”
王憐花聽到“我們要的賈珂”這六字,心中一惱,一口將果子最后一塊果肉咬了下來,然后將果核吐在手心,凝目望著那道人,掂了兩下果核,似是想用果核打破那道人的腦袋。
賈珂湊過臉去,用咬在嘴里的那枚果子去碰王憐花的額頭。
王憐花伸手接過那枚果子,看向賈珂。
賈珂笑道“王公子先心慈手軟一會兒,武烈和武青嬰現在在哪,我也好奇得很。”
王憐花奇道“你想知道這件事,干嗎不抓來朱長齡逼問”
賈珂笑道“那樣多沒意思啊。”
他接過王憐花手中那枚果核,放進袋子里,笑吟吟地瞧著王憐花,說道“咱們武功太高,江湖上已經沒有幾個人,是咱們的對手了。做什么事情都輕而易舉,要什么東西都唾手可得,這世上的樂趣就已經少了一大半,咱們總得想辦法給自己找點樂子,不然生活多無趣啊。”
王憐花撲哧一笑,說道“你現在找的樂子,就是看這幾個膿包角色,打算如何在朱長齡的手中找到武烈父女”
賈珂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又見樹下那五人沉默不語,顯是在思索他們應該如何找人,笑道“王公子,倘若你是他們中的一個,你打算怎么找到武烈父女啊”
王憐花略一沉吟,微笑道“武烈不是朱家門的堂主么,他這些年來,收了不少弟子,總有弟子,對他忠心耿耿吧。其實這些忠心耿耿的弟子也不用多了,十五六個就足夠了。
第一,我要武夫人出面,召集這些對武烈忠心耿耿的弟子,告訴他們,朱長齡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武烈和武青嬰抓了起來,囚禁在某處,朱長齡今天可以抓武烈和武青嬰,明天就可以抓他們,以此說服他們跟隨武夫人,一起去找朱長齡要個說法。
再者,我要武夫人將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在那十幾個弟子去找朱長齡討要說法的時候,這件事就得在莊子里傳得人盡皆知,去看熱鬧的人越多越好。
到時各門各派的人聚在一起,看那十幾個弟子找朱長齡討要說法,武夫人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念叨武烈和朱長齡如何兄弟情深,武青嬰和朱長嶺如何叔侄情深,明明他們武家從沒做過一件對不起朱家的事情,朱長齡為何要這么對待他們。
有這些外人在,朱長齡決不敢用武力脅迫武夫人閉嘴,或者趕武夫人回去,無論他心里有沒有鬼,他都只能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要武夫人和那十幾個弟子搜查山莊,還他一個清白。
當然啦,倘若武烈和武青嬰眼下還在山莊里,朱長齡定是將他們拘禁在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十有八九是一間密室,只有他和他的心腹知道這件密室的所在。
只是搜查山莊,多半沒法找到武烈和武青嬰,所以我會在搜查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安排幾個人叫道找到了找到了他們在這里呢
只要朱長齡心里有鬼,他聽到這句話,第一反應,定是向那間密室瞧去。這樣一來,我便知道那間密室的大概方位,以及武烈和武青嬰確實在朱長齡的手上了。
我既已知道這兩件事,剩下的事就好辦了。我先逼迫朱長齡承認這件事,然后帶我們去找武烈父女,倘若朱長齡堅決不從,我就讓武夫人帶人沿著這個方位搜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這間密室了。”
王憐花越說越得意,一番話說完了,先在心里稱贊了一下自己,他可真是太厲害了
他本來和賈珂面對面地說話,這時為了擺出高人的派頭,特意側過頭,揚起下頦,斜眼向賈珂瞧去,笑道“怎樣,我這個法子不錯吧”
賈珂見王憐花這般故作姿態,忍不住噗嗤一笑,說道“王公子的側臉可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