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一聽這話,哪還裝得下去
他笑著罵了賈珂一句,下頦也不揚了,側回頭,倒在賈珂懷里,說道“老子就只有側臉不錯嗎”
賈珂笑瞇瞇地道“正臉也很不錯,靈活的脖子、下巴和眼珠,就更不錯了。”
王憐花臉上一紅,去咬賈珂的脖子,力氣很輕,嘴唇仿佛花瓣似的,在賈珂的脖子上掃來掃去。
賈珂被他咬得渾身發癢,險些從樹上掉下去,連忙求饒,咯咯笑道“除了這些以外,王公子這個法子,也非常不錯。”
王憐花“哼”了一聲,得意之極,也不再咬賈珂了。
他靠在賈珂懷里,側頭望著站在雪地里的那五人,笑道“只可惜這些膿包角色,比不上本公子一半聰明,這個法子,他們一定想不出來。”
賈珂親了親王憐花的頭頂,笑道“不知他們會想出什么笨法子來。”
那四人都是老道的武林中人,沉吟一會兒,心中已有主意,只是人人都認為,自己的主意是好主意,他人的主意是餿主意,兀自爭執不休。
驀地里聽得一個柔弱的聲音說道“你們要進莊子找人,哪用這樣麻煩我帶你們進去。”
武夫人等人嚇了一跳,循聲向莊子瞧去。只見一個披著白色狐裘的中年婦人走了過來,和武夫人年紀相仿,容貌甚美,只是身形太過消瘦。她全身雪白,在雪地中緩緩而來,便如一朵雪花一般,風一吹就要消散了。
武夫人瞧清這婦人的面目,霎時間全無血色,顫聲道“朱朱大嫂,你怎的過過來了”
那沒了一半牙齒的中年婦人道“哦這是朱長齡的老婆”
武夫人點了點頭,臉上滿是驚慌之色。
那中年婦人眼露兇光,說道“這不正好咱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抓了朱長齡的老婆,用她脅迫朱長齡交出你老公和你女兒來,不就好了”
那眇目男子道“張夫人且慢動手。我聽朱夫人的意思,倒像是來相助咱們的。朱夫人若能賜予援手,那真是再好也沒有了,朱長齡能對自己結義兄弟動手,焉知他會在意朱夫人的性命倘若他不在意朱夫人的性命,甚至不在意自己的性命,咱們拿他沒轍,豈不糟糕”
張夫人雖覺他說得有理,仍是嘴巴一扁,面上露出不屑的神色,說道“拿他沒轍就拿他沒轍,大不了一刀宰了他,也不見得有什么糟糕的。”
這時朱夫人已經走到他們面前,神色木然,淡淡地道“你們要進莊子找人,我帶你們去。朱長齡現在還沒休了我,我還是莊主夫人,帶幾個人在莊里閑逛,沒人敢說我的。你們不必在這里發愁。”
朱長齡和朱夫人做了幾十年的夫妻,一直對朱夫人忠貞不二。朱夫人年老色衰,又只生了一個女兒,好些人勸朱長齡納個小妾,不要斷了朱家的香火,朱長齡也從不答應,還說他有女兒就足夠了,日后女兒生了孩子,過繼到朱家一個,就不算是斷了香火。
武夫人看著武烈一個小妾接著一個小妾娶回家里,對朱夫人自然是又羨慕,又嫉妒。
她一直以為朱夫人和朱長齡感情深厚,恩愛無比,哪知他倆的感情,已經到了朱長齡要休了朱夫人的境地,不由大吃一驚,問道“朱大嫂,你和朱大伯不一直好好的嗎朱大伯怎么就要休了你了”
朱夫人臉上忽現怨毒之色,說道“二妹,朱長齡他根本不是人他就是個畜生我從前也以為,他是這世上最好的男人。我嫁給他以后,他就對我一心一意,當初說家里永遠只有我這一個女主人,幾十年過去了,家里果然就只有我這一個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