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男人都不禁浮想聯翩,幻想這少女會是何等姿容。他們身上本來又冷又餓,疲憊不堪,想到過夜的地方就在眼前,腳步早就十分急促,這時想到這少女就在寺廟里面等候他們,腳步不由又加快三分。
其中也有小心謹慎,經驗老道之輩,知道江湖上有三種人最難惹,就是和尚,乞丐和女人。
一個獨自行走江湖的女人,能安安全全地活下來,手上一定有過硬的本事。
何況昆侖山上覆滿冰雪,到處都是森林和峭壁,山上藏滿了野獸,一連走上幾天,都未必能見到人煙,看地上的腳印,這少女顯是獨自一人,行走于冰山雪峰之中,她的本事,只怕比那些行走江湖數十年的老油子,還要強上幾分,自不免心生警惕。
但見大伙兒都興高采烈,又想他們有幾千人,這少女的本事再厲害,難道還能以一敵幾千不成這時勸大伙兒小心,不要對這少女掉以輕心,除了招來嘲笑,還能有什么用處也只有不置一詞,偷偷將兵器拿了出來。
忽聽得馬蹄聲急,幾人飛騎返回,是在前面探路的人。他們說道已經看見那座寺廟了,只是那座寺廟附近沒有腳印,廟里沒有光亮,也沒有響聲,里面不像有人。
賈珂和王憐花對西方魔教的人并不信任,一早就派了自己的手下,與西方魔教的人,一起走在隊伍最前面。這幾個在前面探路的人,其中就有賈珂和王憐花的手下,名叫馮新生,他回來以后,直接奔到賈珂和王憐花所乘的馬車之前,將這件事向他二人稟告。
賈珂和王憐花還沒回來,如今坐在車里的人,是他倆的手下孟成海和姜南云。姜南云學著王憐花的聲音,說道“她若正待在寺廟里,剛剛你們騎馬過去,馬蹄聲應該已經驚到她了。咱們這么多人,她一個小女孩,能翻起什么浪來,繼續走就是。”
馮新生應了一聲,調轉馬頭,飛騎回到前面。
眾人一路向上,來到一段狹窄的山道,道路兩旁,都是懸崖峭壁。
那座寺廟就建在懸崖之上,這時走在最前面的人,已經瞧見那座寺廟的輪廓,除了封權英等幾個從前就來過這里的人以外,人人都瞧得目瞪口呆,好些人甚至忘記了走路。
小魚兒等人走在后面,見隊伍越行越慢,心知前面一定發生了什么事。但自從前面的人停下來以后,道路越來越擁擠,道路兩旁都是陡峭的山坡,山坡上結了一層極厚極滑的堅冰,剛剛有人一不小心,將干糧掉了下去,那干糧直接順著冰面滑了下去。
即使是賈珂這樣的輕功,想要從兩邊的陡坡走過去,也得用九陰白骨爪抓住堅冰,一點點攀爬過去。他們想要趕去前面,只能扔下坐騎,運起輕功,踩在前面的人的肩膀和頭頂上,方能趕到隊伍前面。
這種事情,小魚兒當然做不出來。
他只能伸手去拍前面這人的肩膀,問他前面發生什么事了。
他前面這人,是全真教弟子,名叫趙志敬,心里也正好奇,聽到小魚兒的話,便伸手去拍他前面的人的肩膀。
過了一會兒,趙志敬轉過頭來,告訴小魚兒“一開始是前面有些人看到那座寺廟實在太大了,大的不像寺廟,倒像是宮殿,驚訝得舉足不前,忘記了走路。
后來他們發現寺廟前面的一段很長的山路上,鋪著滿滿的鐵蒺藜,鐵蒺藜上布滿了尖刺,也不知上面有沒有毒,不僅牲畜過不去,咱們也沒法過去。那些鐵蒺藜有一半都埋在堅冰里,沒法用刀劍將它們挑開,只能用手將它們。他們現在正在清理那一地的鐵蒺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