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道“意外之所以是意外,就是因為它是出乎意料的事情。有人喝水都能嗆死,吃飯都能噎死,走路都能摔死,我這也是未雨綢繆,在想我若是發生意外,應該如何應對。”
王憐花簡直在聽天書,納悶道“賈珂,我能問一下你,你是怎么從木婉清想到你會發生意外的嗎”
王憐花說話之時,口中呼出的熱氣盡數落到了賈珂的鼻尖上,賈珂覺得有點癢,用手指撓了撓鼻尖,王憐花不禁一笑,見賈珂的手指移開了,便伸出舌頭,去舔賈珂的鼻尖。
賈珂笑道“你這是在賄賂我嗎”
王憐花一笑,反問道“我需要賄賂你嗎”
賈珂點了點頭,微笑道“說的也是,要賄賂也該是我賄賂你。我現在多多討好你,往后若是真的發生了意外,說不定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不舍得喂我喝藥了。”說罷,不禁有些后悔。
他何必跟一個假設過不去
本來不想說的,現在卻是非說不可了。
王憐花更加茫然不解,問道“我剛剛是昏倒了嗎昏倒了多久錯過了你說的多少句話為什么你發生了意外,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會不舍得喂你喝藥倘若你受傷了,哪能不喝藥啊”
賈珂微笑道“你也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王憐花一愣之下,終于明白賈珂在說什么,忍不住倒在賈珂懷里,哈哈笑了起來,說道“我就奇怪你在說什么,我怎么一句也聽不懂,原來你在說這個。老子是這種人嗎”
賈珂本來不想理他,但又不能不理他,嘆了口氣,說道“你聽到木婉清說她一輩子都這樣待你,第一反應就是因為丈夫不行,就給丈夫喂藥的潘金蓮,還說人家再愛你,也不可能守活寡一輩子,我很難不去懷疑,這是你的心里話,不然你的第一反應怎么會是這個”
王憐花哭笑不得,只覺自己簡直比竇娥還要冤枉,說道“我那是擔心你聽到木婉清那句話,會擔心我因為她對我一往情深而感動,擔心你會不高興,所以才跟你說她是在吹牛皮,好讓你知道,我一點也不會因為她的話感動,哪里想到你會理解成這個意思。賈珂,我剛剛說你是狗,你怎么還真的狗頭狗腦起來了我怎會因為你不行就不要你了”
賈珂向他瞧了一眼,然后望向前方,嘆道“漂亮話誰不會說啊。你在我這里種了一顆懷疑的種子,種子已經種下,就很難挖出來了。”
王憐花見他這般裝腔作勢,一只手松開他的脖頸,抵在他的心口上,抓了幾下,笑道“種子才剛種下,怎會挖不出來我這樣摳一摳,說不定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