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和王憐花只聽得目瞪口呆,江玉郎用賈珂和小魚兒的性命,威脅玉無缺去假扮賈珂,這一招還算有點道理,平時玉無缺可能派不上用處,但若有人心下起疑,想要檢查這個賈珂是否易容,只要操作得當,有玉無缺在,他們就不會露餡。但是把小魚兒送去做美人,這主意也太淫蕩了吧,王云夢聽說以后,都要豎起大拇指,稱贊江玉郎真是一個行家了
賈珂隨即轉念,心想莫非江玉郎因為親生父親江琴,從前是江楓的仆人,可能還是江家的家生子,自己這個真正的花無缺,也樣樣吊打他這個冒牌的花無缺,他本就心里不平衡,加上從前江菱將他從家里偷走,交給妓女撫養,后來江菱為了讓邀月相信花無缺已經死了,給他下了致命的劇毒。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所以他不只要殺死自己,還要讓小魚兒這個江楓的兒子,去做這世上最卑賤的小倌,而且主人的兒子每次賣身賺來的錢,都得進他這個仆人的兒子的腰包,如此方能心滿意足
言念及此,忍不住感嘆道“這世上還有比江玉郎更卑鄙狠毒的人嗎”
王憐花一聽這話,注意力立刻跑偏,回身咬了賈珂一口,說道“你不是一直不讓我說別人卑鄙嗎”
“卑鄙”這兩個字的發音,和“baby”這個單詞實在太像了,賈珂從前聽到王憐花說自己“卑鄙”,只覺他在叫自己“baby”,這種跨越時空的酸爽感令他十分激動,此后王憐花再也不用“卑鄙”來形容別人了。
賈珂從善如流,改口道“這世上還有比江玉郎更陰險狠辣的人么。”
王憐花一笑,說道“這法子也不一定出自江玉郎之手。他爹江琴不也是一個陰險狠辣的小人嗎還有跟在他身邊的那個人。”看向玉簫道人問,微微一笑,問道“道長,你認不認識逍遙子”
玉簫道人猛吃一驚,萬沒料到王憐花竟然知道逍遙子,想到那些鬼差說過,當今世上,有三人練的是仙人留下的武學典籍,其中一人不知名字,只知姓吳,另外兩人,一個是賈珂,另一個就是逍遙子,不由疑心賈珂和王憐花早已知道神照經的來歷了。但他已經答應過眾鬼差,不會將這件事透露出去,因此將嘴唇一抿,沒有說話。
賈珂和王憐花見他如此反應,知道他是認識逍遙子的,不由一驚,均想“江玉郎身邊的那個武功高手,原來真的是逍遙子”
兩人本來覺得這個猜測荒謬絕倫,但是除了逍遙子之外,再也想不出第二個可疑人物,所以對這個猜測半信半疑,王憐花適才也只是碰碰運氣,問了玉簫道人那么一句,哪想到隨便一問,竟然問出關鍵來了。
賈珂向王憐花使了個眼色,王憐花會意地眨了眨眼睛。
上下睫毛碰了兩下,眼中就流露出刺人心魄的冷意來。
他微微一笑,柔聲道“道長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么做,才能讓自己少受點罪。逍遙子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現在我們只想知道,你知道多少他的事情”
玉簫道人一見王憐花這副溫溫柔柔的和氣模樣,便如肥老鼠見到了大花貓一般,嚇得肝膽俱裂,不由得全身一顫,身上冷汗直冒,左右大腿的傷處更加疼了,胸口適才那種麻癢難當的感覺,也跟著似有若無地冒了出來。
他干笑道“不不多”
王憐花微微一笑,說道“道長說自己對逍遙子知道的不多,也就是說,你知道他不止一件事了道長便跟我們說說,你知道的那些和逍遙子有關的事情吧,我現在對他的事情很感興趣。”
玉簫道人心想“我若將逍遙子的事告訴他們,鬼差不得找我算賬嗎可是可是誰知道他們到底知道多少逍遙子的事情我隨便編個謊話,敷衍他們,他們若是聽出這是假的,豈會輕易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