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筵席散了,鐘老頭把我叫了過來,問我年紀,問我名字,然后握著我的手,告訴戲班子的班主,我很合他的眼緣,今天晚上,就留在這里過夜吧。”
王憐花說到這里,突然有點說不下去,側頭向賈珂瞧了一眼,說道“賈珂,我和他什么也沒做。”
賈珂一笑,問道“你怕我吃醋嗎”
王憐花問道“你會吃嗎”
賈珂嘆了口氣,說道“我會心疼,你要是早點來殺我就好了。”頓了一頓,繼續道“就算我那時還沒有分化,我想我還是很快就會喜歡上你的。”
王憐花忍不住一笑,心想“我可沒有你這么容易心軟,咱倆要是相遇的太早,我可不一定會留下你的性命。”緊了緊賈珂的手,笑道“會嗎我覺得現在正好。”
然后繼續說道“鐘老頭要我留下過夜,他是什么意思,大家都聽得出來。我當然很高興。我找了一晚上接近他的機會,都沒找到,沒想到他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那班主也很知情識趣地離開了。鐘老頭找了個丫鬟,要她帶我去洗澡換衣服。那丫鬟就帶我去了間客房。
我那時還沒長開,頭發披下來,還挺像姑娘的。我想鐘老頭疑心很重,一會兒我去他房間,他可能會檢查我的臉,好在戲妝很重,而且我和那小旦本就有幾分相似之處,卸完妝后,我又給自己化了個濃妝,然后穿上女裝,看上去就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
我將毒藥藏在我的指甲里,然后跟著丫鬟去了鐘老頭的房間。我本來打算,鐘老頭進屋以后,我先給他倒一杯水,趁機在水中下毒,哪里想到鐘老頭一進屋子,就將我撲倒在床,伸手扒我的衣服。
他拽了幾下,沒有拽開,又從袖中取出一個鼻煙壺來。這鼻煙壺中,裝的應該是有催情效用的藥物,我聞了一下,立時覺得渾身發軟,感覺潮期馬上要來了,然后去看鐘老頭,只見他滿臉紅光,眼睛發紅,整個人年輕了三十歲。
我知道潮期來了,我會變成什么模樣,嚇得要命,只好速戰速決,用有毒的指甲去撓鐘老頭的脖子。可惜這毒藥不是見血封喉的劇毒,因為見血封喉的劇毒,都是有顏色的,我很難把它藏在指甲里,而不被別人發現。
很快鐘老頭察覺不對,伸手摸了一把脖子,摸到幾滴黑血,知道他中了我的暗算,連忙伸手掐住我的脖子,問我要解藥。他的武功實在太高了,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好不容易摸到發簪,想要去捅他,哪知就在這時,潮期來了,我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我只好跟他談判,說道解藥在我洗澡的那個屋里,他若是想要活命,須得立刻去那個屋里取來解藥,然后照著我說的法子服下,再晚一點,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他聽了這話,就抓著我的脖子,拖著我奔向屋外。沒想到還沒出門,一把匕首就從房梁上直射而來,穿過他的腦袋,將他釘在了屋門上。然后一個小孩就從房梁上翻了下來,將我抱在懷里,破門而出,帶著我翻墻離開了鐘家。”
賈珂道“那小孩是誰你后來和他有聯系嗎”
王憐花忍不住一笑,問道“你吃醋啦”
賈珂微笑道“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感激他還來不及,怎會吃他的醋。”
王憐花不知為何,心中有點失落,拖著調子“哦”了一聲,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我那時候潮期來了,渾身發燙,就在他懷里不斷扭動,后來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只知道自己昏了過去。我醒來以后,發現自己躺在一家醫館里,換上了干凈的衣服,潮期的反應也沒那么劇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