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江玉郎壓低聲音,說道“剛剛那女人是誰你小聲說話,別給里面的人聽見了”說罷,放下了手。
那家丁壓低聲音,說道“少爺,那位小姐姓岳,是老先生帶來的人。”
玉無缺就見江玉郎聽到這話,臉上的血色登時如潮水般退了下去。
他渾身發抖,額上冷汗滾滾而下,似乎害怕到了極點,舌頭都打結了,顫聲道“老老老老先先先生的的人”
那家丁見江玉郎如此害怕,也不禁害怕起來,問道“少爺,你認識這位岳小姐”
江玉郎雙目發直,面如土色,說道“我認識”突然回過神來,臉上露出狠戾之色,說道“不不不我不認識”隨即深吸了一口氣,又道“老先生有沒有說,這女人是他什么人”
那家丁點了點頭,說道“老先生說,他前一陣子,在路上遇見了這位岳小姐,覺得投緣,就把她收為干女兒了。”
江玉郎聽到這話,額頭上的冷汗流的更快了。
他抬起手來,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擦了好久,額頭上的皮都要擦破了,才終于放下了手,問道“門口那兩個寫著囍字的大紅燈籠是怎么回事誰要在家里成親”
那家丁道“是岳小姐和江小魚。”
他此言一出,江玉郎固然大驚失色,玉無缺也變了臉色,兩人都不明白,事情是如何到這個地步的。
江玉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冷空氣一齊涌入他的肺中,幾乎要將他的肺凍成冰塊了。
他卻不知道冷似的,在那家丁面前來回踱步,額頭上冷汗直流。
踱了七八十步,江玉郎終于勉強鎮定,問道“老先生怎會想到,要那女人嫁給江小魚”
那家丁道“老先生說,反正少爺是要把江小魚當成小倌,送給各路有權有勢的人享用,他就先替他的干女兒把江小魚買下來,等他的干女兒玩膩了江小魚,他就把江小魚還給少爺。”
江玉郎眼睛一亮,問道“老先生說,他會把江小魚還給我”
那家丁點了點頭,說道“這話千真萬確,是老先生說的。”
江玉郎點了點頭,向宅子望了一眼,但還是不太放心,又看向那家丁,問道“老爺在家里嗎”
那家丁苦笑道“老爺本來想走的,但是老先生不許他走。岳小姐和江小魚今天晚上就要拜堂成親,他們的婚事,是老爺一手操辦的,甚至他們拜堂的時候,穿的大紅喜服,戴的鳳冠霞帔,還有酒宴上的菜肴,全都是老爺出的錢。這不,老爺準備的首飾,岳小姐很不滿意,剛剛自己親自出去,買了六千七百八十八兩的珠花回來。”
江玉郎想了想,說道“你請老爺出來一趟。不要說我回來了,就說黃老板店里新進了好些山珍,請老爺過去看看,要不要買一點,放在喜宴上吃。”
那家丁知道江別鶴和江玉郎最討厭仆人打聽他們的事,不敢多問,點了點頭,轉身走進大宅。
過了一會兒,一個青衫秀士飄飄走了出來。
只見這人約莫四十出頭的年紀,眉清目亮,面如冠玉,含笑走了過來,舉止瀟灑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