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一瞧見他,臉上立時現出喜意,低聲道“爹”
玉無缺盯著這青衫秀士,面上不動聲色,雙手不知不覺間,卻已緊握成拳。
江別鶴笑道“黃老板,這么一點小事,還要勞煩你親自過來,在下真是過意不去,不如去三秀館喝杯茶吧。”
江玉郎知道他這句話是說給祖師爺聽的,登時冷靜下來,打個哈哈,笑道“喝茶好啊江老爺,你可是我們家的大主顧,別人過來,哪能顯出我的誠意啊”
兩人說完這話,就向遠處走去。
玉無缺和楊子江遠遠跟在后面,見他們穿過兩條小巷,走進一個空無一人的磨坊,于是在附近找了一片樹林,見一株大樹上,居然有個樹洞,于是鉆進樹洞,緊緊靠在一起。
只聽江別鶴道“玉郎,你怎么這時候回來了”
江玉郎道“兒子無能,玉無缺被人劫走了。”便將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
江別鶴道“那人將玉無缺帶走了,將那座宅子里的人都殺了,只留下你一個活口,你說他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江玉郎道“兒子醒來以后,渾身是血,想是那人以為他那背后一擊,已經殺死了兒子,于是再沒理睬兒子,直接帶著玉無缺離開了。”
江別鶴道“不錯,我也是這樣想的。。”
楊子江微微一笑,低聲對玉無缺道“看來這對父子已經懷疑,我故意放走江玉郎,好讓江玉郎帶我來找他們了。所以一唱一和,說這種話,好讓我放松警惕。”
話音未落,忽見青影一閃,江別鶴已經躍到磨坊上面,四下張望,顯是在尋找附近是否有人偷聽他們說話。
楊子江和玉無缺躲在樹洞里,透過層層疊疊的枯枝和積雪,隱約瞧見江別鶴的身影,江別鶴卻沒有看見他們,很快就回到了磨坊。
只聽江玉郎道“爹,那個姓岳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別鶴道“我知道的并不比別人多。前天下午,老先生突然將她帶了回來,說這是他的干女兒,姓岳,還說要她和江小魚成親。”
只聽江玉郎聲音顫抖,說道“那她她是不是”
江別鶴沉默片刻,說道“我和她見過一面,當時她就是這副模樣,這姓岳的女人,和她當時一模一樣。倘若這姓岳的女人是她,她的容貌怎會十幾年不變但若這姓岳的女人不是她,這世上又怎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你問我,她們兩個,是不是同一個人,我只能回答你不好說。”
玉無缺和楊子江皆是大感好奇,想不透他們父子說的那個“她”,指的究竟是什么人。
只聽得江玉郎道“那姓岳的女人,她沒說什么嗎”
江別鶴道“她什么都不記得了。”
江玉郎長吁一口氣,喜道“她什么都不記得了”
江別鶴冷冷地道“她什么都不記得,你有什么好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