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沒有說話。
江別鶴繼續道“倘若姓岳的女人就是她,老先生為什么要她和江小魚成親,玉郎,難道你沒有想過嗎”
江玉郎苦笑道“我一見到她,就嚇得魂飛魄散,什么也不記得了。”頓了一頓,突然聲音發顫,問道“難道老先生有法子幫她恢復記憶”
江別鶴道“若非如此,老先生何必大費周章,要她與江小魚成親”
江玉郎沉默一會兒,顫聲道“縱使她沒有恢復記憶,他們成親以后,老先生將她的身份告訴江小魚,江小魚一定十分痛苦,那那老先生也能開心了吧何必恢復她的記憶”
江別鶴嘆道“玉郎,你以后遇到麻煩,須得做好最壞的準備。你得事先想好,事情若是朝著你最害怕的方向發展了,那你應該如何應對,而不是事到臨頭,再去抱佛腳,更不能心存僥幸,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你和老先生相處了這么久,應該知道,他是何等樣人。”
江玉郎“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
江別鶴道“你也應該知道,只有江小魚一人痛苦難當,不會令他心滿意足。依我看來,他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她恢復記憶的。”
江玉郎的聲音里透出十足的恐懼,顫聲道“那那怎么辦那那怎么辦她她要是恢復記憶了,她要是她要是想起來從前的事了,那她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江別鶴嘆了口氣,說道“我見到那姓岳的女人以后,就在想應該如何解決此事。前天下午,我就寫了兩封信,尋了個機會,將信送了出去。”
江玉郎道“兩封信給誰的信”
江別鶴微笑道“一封是給柴玉關的。”
江玉郎道“柴玉關他又不是老先生的對手,找他能有什么用”
江別鶴微笑道“柴玉關喜歡美人,那女人美不美”
江玉郎苦笑道“她確實很美,但她實在太可怕了,對她稍有了解的人,都不會將她和美聯系在一起。能和她聯系在一起的東西,只有死亡。”
江別鶴微笑道“換做平時,柴玉關已經吃過王云夢的苦頭,對她這樣的女魔頭,自然敬謝不敏,但現在不一樣了。柴玉關做夢都想殺死王云夢,只憑他自己一人,當然不會是王云夢的對手,但若加上她呢
你莫要忘了,她和王云夢從年輕時起,就是不死不休的大對頭。當年她在京城重傷了王云夢,逼得王云夢狼狽逃出京城,后來王云夢和你聯手害死了她和她妹妹。經歷了這么多事情,她二人自然對對方更加恨之入骨。柴玉關當然知道這件事,他知道她還在人世以后,你說他會不會來找她結盟”
江玉郎恍然道“爹,莫非你的第二封信,寄給了王云夢”
江別鶴笑道“不錯她對王云夢恨之入骨,王云夢對她何嘗不是恨之入骨何況我在信里跟王云夢說,今天晚上,她和柴玉關,要在咱們家里拜堂成親。我想王云夢縱使有天大的事要做,聽說這件事以后,也會立刻趕過來,阻止他們成親的。這世上還有什么事情,比自己的死對頭,將要和自己心愛的男人成親,更能令一個女人憤怒呢”
江玉郎也笑了起來,緩緩道“而我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就是趁亂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