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臉上露出笑容,轉過身去,給小魚兒看他腦后的傷勢,然后轉了回來,笑道“昨天有一伙人突然沖進我那里,將我打傷,將其他人都殺死了。”
小魚兒臉色變來變去,靜靜地看著他,說道“所以現在只能由我假扮賈珂了,是嗎”
江玉郎笑道“不錯,只能由你來假扮賈珂了。你說的這些事,我也已經想過了,到那時我就在你臉上身上劃上幾十道口子,用鮮血的鐵銹味,來蓋住易容的膏脂味,就算王憐花長了一個狗鼻子,也不可能從那鋪天蓋地的血腥味中,聞出其他味來。
何況王憐花才做了幾天太監,他身上傷勢那么嚴重,如今只能算是茍延殘喘,哪有精力去分辨你是真賈珂,還是假賈珂。所以你就放心去吧。”
小魚兒側頭看向柴玉關,笑道“你要我幫你套話,我總得要點報酬,現在先收點利息,可以嗎”
柴玉關笑道“當然。”
江玉郎一愣之下,就見小魚兒揮拳向他打來。
江玉郎的武功自然勝過小魚兒,正要躲開,突然之間,旁邊伸來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將他固定在原地。正是柴玉關的手。
頃刻之間,小魚兒的拳頭就打在他的鼻梁上,登時鼻血長流。
小魚兒笑道“早就想打你了爽快”說罷,哈哈大笑,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柴玉關放開了江玉郎,冷冷地道“今晚休息,明天上路。你若是擅自離開這座宅子,本王就當你是要毀約逃跑,再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了。”
江玉郎鼻梁折斷,滿臉是血,狼狽至極,卻不敢發怒,賠笑道“世伯放心,今天晚上,小侄會乖乖地待在自己的房間里,一步也不離開房間。”
柴玉關點了點頭,說道“你去休息吧。”
小魚兒回到房間,連燈也沒點,直接合衣睡下。
直到江玉郎和柴玉關各自回了房間,小魚兒才坐起身來,將燈點亮,找了幾張白紙,提筆寫道“你是怎么出來的這位老兄是誰”然后放下了筆,向旁邊瞧去。
只見他身旁坐著兩個少年,都用柜子擋著自己,這樣一來,縱使有人從外面經過,看到的也是柜子,而不是他們。
這兩個少年,正是玉無缺和楊子江。
適才小魚兒來到后院,謊稱自己點著了邀月的房間,不僅柴玉關和江玉郎追了過來,玉無缺和楊子江也都追了過來。
小魚兒和柴玉關說話的時候,正好面朝從大廳過來的方向,一下就看見了玉無缺和楊子江。玉無缺臉上的易容雖然沒有除掉,來到后院以后,就跟小魚兒打了好幾個手勢,大概是同胞兄弟之間的心靈感應,小魚兒一下就認出來,這個一臉絡腮胡子的大漢,其實是玉無缺假扮的了。
江玉郎不希望別人發現他的秘密,脫下褲子之前,先把后院的人全都趕走了。小魚兒就跟玉無缺使了個眼色,讓他躲進自己的房間里,玉無缺便與楊子江躲了進去。后來小魚兒走進房間,那時柴玉關和江玉郎還在院子里,他們不愿被柴玉關發現,于是一句話也沒有說,直到現在,才終于和對方說上話了。
玉無缺寫道“這位是楊子江楊兄。”
小魚兒正要跟楊子江打個招呼,就見楊子江在旁邊寫道“是他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