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千秋一呆,問道“孝服是誰死了我們也需要換上嗎”
王憐花向他望了一眼,說道“想換就換,你們愿意做孝子賢孫,我也不會攔著你們。”說罷,牽著賈珂,快步向江家行去。
兩人來到江家大宅之前,只見大門緊閉,門內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響。
王憐花飛起一腳,踹開大門,兩人走了進去,院子里一個人也沒有。
賈珂將大門關上,和王憐花走進大廳,只見廳里擺設齊整,毛叔提到的墻上貼的喜字,桌上擺的紅燭,地上鋪的紅氈,還有廳里擺著的數十張桌子,如今都不在了。
王憐花記得毛叔說過,昨天柴玉關用珠花刺穿王云夢的喉嚨以后,便將王云夢踹了出去。他自左而右地掃視一圈,很快瞧見一面墻壁上似乎粘著什么東西,正待過去,手腕卻被賈珂拽住。
王憐花心下詫異,回過頭去,看向賈珂,問道”怎么了“
賈珂搖了搖頭,并不說話,將王憐花打橫抱起,來到院子,越墻而出,然后將王憐花放下。
他從懷中取出兩張面具,一張給王憐花戴上,一張自己戴上,四下張望,見附近有一家酒樓,便牽著王憐花的手,直奔那家酒館,進去找了個座頭,要了一桌酒菜。
王憐花更加詫異,問道“賈珂,你這是做什么”
賈珂解釋道“咱們那封信,雖能保住小魚兒和無缺的性命,令江玉郎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但也有一個壞處,那就是咱們本能躲在暗處,現在卻不得不來到明處。江玉郎他們既已知道咱們還活著,你說他們會不會想法子對付咱們”
王憐花乍聞母親慘死的噩耗,一直心神不寧,這時聽到賈珂的話,也反應過來,但他的第一反應卻是“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假的,我媽其實沒有死”
賈珂臉色一僵,心想“不要吧老天保佑,這老巫婆真的已經死了”
王憐花鑒貌辨色,已知賈珂心里在想什么,嘆了口氣,說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跟我直說就是,我怎會因為這個生你的氣”
賈珂苦笑道“有些事情,你我心里清楚,就已經足夠了,沒必要說出來。”
王憐花握住賈珂的手,過了一會兒,說道“倘若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假的,那沒什么好說的,鎮上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是江玉郎的同伙。倘若這件事是真的,那就是江玉郎收到咱們的信以后,知道咱們還沒有死,猜到咱們可能會找來這里,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把江家所有人都宰了,為的是要殺人滅口,死無對證,是嗎”
賈珂笑道“不一定只是為了殺人滅口,死無對證。倘若我是江玉郎,我之所以殺死江家所有人,是因為我擔心我的仇人們找來這里,抓住江家其他人,向他們逼問我的事情。那么我不僅要將江家所有人殺了,還要在江家設下陷阱,讓所有闖進我家的人,都有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