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愿這里的主人,知道這毒手是誰下的。”
他們將棺蓋重新放回去,在臥室里四處翻找,想要確認洞窟主人,可惜能翻的地方都翻遍了,卻始終一無所獲。
幸好他們也不是什么東西都沒有找到,他們在柜子里找到了幾把鋒利小巧的匕首和短劍,小魚兒還在一個書架后面,發現了一扇門。門后是一個倉庫,倉庫東邊放著竹葉青、關外白酒、葡萄酒等諸多美酒,甚至還有兩缸清冽甘甜的清水,西邊放著白米、面粉、肉干、干果、干酪、糖果、切糕等諸多食物,四人省著點用,足夠用一個月了。
這件事可令三人喜出望外,他們又擔心機關會突然失效,索性將這些食物和酒水,一趟趟地從倉庫里搬了出來,放在花廳附近的兩間空的洞室里,然后將江菱的棺材搬了出來,放在一間洞室里,將柴玉關和王云夢的棺材,放在另一間洞室里。
做完這些,三人都覺饑腸轆轆,于是撕了一盤燒雞,倒了一壇酒,飽餐了一頓。休息了兩個多時辰,便來到斷龍石之前,琢磨如何在這塊巨石之上,挖出一個洞來。
白天問知道事情十分嚴重,從何樂師的家里出來,立即雷厲風行地辦了起來。
賈珂和王憐花離開鎮子,在鎮外與祖千秋等人會合。不過一會兒,二十條獵犬和七個獵戶就走了過來,與他們同行的,還有白天問的孫子白玄井。
白玄井上前打招呼,然后笑道“我自小在這兒長大,方圓數百里地之內,就沒有我沒去過的地方,我爺爺讓我也跟二位一起去。”
白玄井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身形高挑單薄,站在那七個高大強壯的獵戶身邊,便如一個風一吹就會被刮跑了的紙人一般,而且他不會武功,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能長途跋涉的人。
王憐花打量他一眼,淡淡地道“你要跟我們一起去,那倒無所謂。只是你在路上可不要叫苦,我可不會因為你叫苦,就為了你停下來。”
白玄井很不服氣,說道“這位公子,看你長得斯斯文文,和我差不多年紀,差不多身形,怎么竟然瞧不起我呢我自小在這里長大,山里的娃娃,哪里沒去過再遠的路,我也跑得下來。
倒是你這樣看著就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平日里不是坐車,就是騎馬,怕是沒用自己的腳在雪地里走過幾回吧。我看你還是現在就回車上去吧,不要等你磨出一腳底的血泡了,你再回車上,到那時大家都得等你上車,多耽誤事啊。”
王憐花淡淡笑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說罷,走到賈珂身后,跳到賈珂的背上,伸手摟住賈珂的脖頸。
賈珂伸手托住王憐花的大腿,將他向上一抬,調整了一下姿勢。
白玄井目瞪口呆地看著王憐花,喃喃地道“還是你們這些公子哥會玩,好好的馬不騎,非要把人當成馬騎。”
賈珂和王憐花只是微笑,笑容甚是曖昧。
黃藥師卻將白玄井那一番話聽進去了,看向黃蓉,說道“蓉兒,你回車里坐著吧。雪地本就難走,走的久了,你腳上一定會磨出血泡來的。”
黃蓉早就想過這件事,如今天色已晚,四野漸漸都沉入黑暗之中,他們雖然提著燈籠火把,也未必能將路邊的景物,看得一清二楚。誰知路上會發生什么事情。倘若柴玉關或者江玉郎突然兇性大發,打傷甚至打死了小魚兒,將他扔到了半道上,那可怎么辦
多一雙眼睛,就能將路邊的景物,看得更加清楚。她要找到小魚兒,這一趟路,定要跟著這些獵戶一起行動。當下搖了搖頭,說道“爹爹,我最近功力大增,輕功也比從前好了很多,這么點路,不算什么的。”
黃藥師見黃蓉心意已決,忍不住嘆了口氣,心想“江小魚那臭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竟讓我的寶貝女兒對他這般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