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眾獵戶準備妥當,只聽得汪汪汪幾聲犬吠,獵戶將江玉郎的衣服收了起來,眾獵犬將鼻子貼在雪地上,不斷去嗅江玉郎的氣息,然后向前奔去。
眾獵戶向賈珂和王憐花打了個手勢,跟著獵犬向前奔去,賈珂等人跟在后面,祖千秋等人等了一會兒,見他們已經奔出一定距離了,這才解開韁繩,策馬趕車,遠遠跟在后面。
小魚兒他們坐的是馬車,早上出發,下午才來到山洞。
賈珂他們一來要靠獵犬尋找江玉郎的氣息來找路,二來是用腳趕路,三來眾獵犬只是普通的獵犬,眾獵戶也只是普通人,沒有內力護身,走上一兩個時辰,便會感到疲憊,因此速度自然大大不如小魚兒他們。
眾人一夜趕路,休息了四五次,到得第二天中午時,終于來到山洞附近。
江別鶴和江玉郎離開之時,將山洞前面的藤蔓放了下來,這些蒼翠的藤蔓葉子宛若心形,不懼嚴寒,長得十分茂密,完全將山洞擋住。
時隔一天,江玉郎等人在洞口之前的那片雪地上,留下的足印和車轍印,早已被山風抹平,加上眾獵犬嗅到江玉郎的氣味,在這片雪地上畫了一個沒有一邊的三角形,最后通往對面的一片森林,于是直接略過這個山洞,帶著眾人奔去那片森林。眾人就跟著眾獵犬走了,誰也沒有向那片藤蔓瞧上哪怕一眼。
到了晚上,眾人找了一片樹林,睡了三個時辰,醒來繼續趕路。
次日清晨,眾獵犬繼續帶著眾人尋找江玉郎,越過一條結冰的河流,就見不遠處有一個低矮的山坡,坡頂上立著一個亭子,一道冰柱,自亭子旁邊的山巖之間垂了下來,天氣暖和的時候,這道冰柱,應該就是一道山間泉水。
眾人瞧見這亭子,都不由精神一震,心想“這亭子是人修建的,有人在這里建亭子,顯然就有人住在這里。”又見眾獵犬向亭子奔去,心中更加歡喜,快步追了過去。很快上到坡頂,來到亭子附近,又去看眾獵犬,卻見眾獵犬只在亭子附近打轉,再也不去其他地方了。
王憐花從賈珂背上下來,問白玄井道“你先前跟我夸下海口,說方圓數百里地之內,就沒有你沒去過的地方,想必這里你也來過了。”
白玄井面露尷尬之色,垂下頭去,看著腳尖,說道“這里這里我小時候跟著我爹和我哥來過一趟,我記得這里沒有亭子的,也沒什么好玩的東西,又離我家這么遠,所以自那以后,我再也沒有來過這里了。唉,這亭子是什么時候建的真是奇怪。”說罷,抬起頭來,卻見王憐花已經不知何時,走到賈珂身邊了。
他不禁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想“這這是什么人啊自己主動跟別人說話,人家回答他了,他又不聽了難怪會把別人當馬騎你都把他當馬騎了,干嗎還要跟他說話,不跟我說話呢”
其實不用白玄井說在他小時候,這座山上還沒有亭子,賈珂他們也已看出來,這亭子十分的新,應該是兩三年之內建的。
賈珂走進亭子,見亭子的中央擺著一張石桌,桌旁擺著一張石椅,于是取出手帕,在桌上擦了一下,看了一眼,就見手帕上干干凈凈,一點灰塵都沒有,顯然昨天還有人過來打掃過亭子。
賈珂見這亭子三面是高空,一面是石壁,附近都沒有人煙,于是走到石壁之前,定睛看時,但見石壁上垂著茂密的藤蔓,葉子是心形,發出淡淡的清香,藤蔓上有明顯的折過的痕跡,便伸出手,要去掀開藤蔓,看看藤蔓后面有什么東西,忽聽得王憐花在身后道“等一下。”
賈珂立即縮回了手,轉頭看向王憐花,問道“怎么了”
王憐花走到賈珂身旁,抽出匕首,用刀刃挑起一根藤蔓,看了一眼,便即揮動匕首,將石壁上的藤蔓通通砍了下來。
藤蔓紛紛落到地上,就見巖石上有一扇碧綠色的石門,石門的把手十分光滑,顯然常常有人握住把手開門。
眾人沒想到這一大片藤蔓后面,竟然別有洞天,不禁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