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賈珂,笑道“原來西方魔教的教主,是一個冒牌貨啊。不知道跟玉無缺說,你是他指腹為婚的未婚夫的混蛋,是真的玉羅剎,還是假的玉羅剎。”
賈珂聳了聳肩,說道“他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都也沒什么差別。反正真正的玉羅剎,咱們也不認識。當然了,這一切的前提是,這本從柴玉關懷中找到的遺書,確實是玉羅剎的遺書,而不是柴玉關用來騙人的。”
王憐花笑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借死人之名,發自己之財,可是柴玉關的拿手好戲。”
他一面說話,一面將整本冊子浸入水中,鋪在桌上,讀了起來“這件事要從很多年前說起。三十余年嗎四十余年嗎我不記得了當時我還年輕,還沒當上羅剎教的教主。我奉前任教主之命,去西泥國給李皇妃送上厚禮咦,是李秋水。沒想到她和西方魔教也有來往。”然后繼續翻譯“李皇妃留了我幾天噗嗤,他說李秋水留了他幾天,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賈珂笑道“誰知道呢。倘若這個真正的玉羅剎,模樣長得不壞,恐怕就是咱們想的那樣吧。”
王憐花“嘖”了一聲,笑道“若非原隨云那個手下親口告訴我,李秋水這輩子只生過兩個孩子,一個是曼陀山莊的王夫人,一個是西泥國的皇帝,那我一定會對李秋水和我媽是親生母女這件事深信不疑。她倆不僅長相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喜好居然也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像的兩個人”
然后繼續翻譯“我在李秋水那里見到了她。她雖然是李秋水的朋友,但是和李秋水喜好截然相反。李秋水喜歡白色,常常穿一身白衣,她喜歡黑色,永遠穿一身黑衣。李秋水不喜歡帽子,不喜歡面紗,不喜歡一切可能擋住她美麗無比的臉蛋的東西,她明明長得也非常美麗,卻總是喜歡用黑紗蒙著臉。
李秋水跟我說,她是來散心的。她的哥哥總是在家里虐待她,她的侄子是一個相貌丑陋的侏儒,剛生下來,臉蛋兒就皺巴巴的,活像一個溺死的老頭,借著嬰兒的身體復活了。她實在待不下去了,就從家里逃了出來,可是她哥哥一直對她窮追不舍,想要將她抓回家去,她一路從衛國逃到了這里,總算有了片刻的安寧,但是她哥哥隨時都可能找到這里。
我不知道應該怎么安慰她,她一直沒有跟我訴苦,我也就沒有跟她提過這件事。過了兩天,我要走了,她問我能不能跟我去西域,去羅剎教轉轉,如果羅剎教不歡迎外人,她只在昆侖山脈轉轉也行,只是希望我能做她的向導。
我聽她這么說,以為她是舍不得我,我高興的手舞足蹈。這是我一生之中,做下的最錯誤的決定,這個決定毀了我的一生。我帶她回到羅剎教。羅剎教是不許外人進去的,但她可以,因為那時,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我的幸福日子沒過幾天,有一天我回到家里,就見她在家里大哭。我問她,她這是怎么了,她告訴我,前任教主欺負了她,她要我跟她一起走,她要離開這個傷心的鬼地方。我跟她說,這絕不可能,前任教主待我就好像父親待兒子一樣,他知道我娶了老婆以后,簡直比我還要高興,他絕不可能做出這種畜生都不如的事情。
她說我信不信隨我,她只問我一件事,我要不要跟她離開這里。我跟她說,我不走,她也不走,我去找前任教主問個明白。她說我真是個傻瓜,這種事情,哪有人會承認。我若是執意不肯跟她離開這里,她倒有一個法子,向我證明這件事是真的。
她說前任教主派我明天去外面辦事,看似是對我委以重任,其實是使調虎離山之計,把我調走,好來家里欺負她。我只需明天假裝出去辦事,走到一半,就偷偷回來,躲在床底下。到時親眼看見前任教主來家里欺負她,總該相信這件事是真的了吧。
我確實是個傻子,不相信對我恩重如山的前任教主,卻相信她這個魔鬼的話,我活該落得這樣一個下場。第二天我如她所說,走到一半,偷偷回家,躲在床底下。沒過多久,就見一個男人獰笑著將她抱在手上,大步走了進來,然后把她扔到床上,在她的哭叫和掙扎聲中,開始欺負她。
任何一個男人,身處這個情景,都不可能冷靜下來。我當時已經怒火沖天,聽到那男人的聲音,確實是前任教主的事情,看見那男人一件件脫下來的衣服,確實是前任教主的衣服,就以為那是前任教主,心想自己武功遠遠不如前任教主,明刀明槍地打架,我只會死在前任教主的手上,于是悄悄拔出長劍,向上刺去,長劍穿過床板,刺入了那個男人的心臟。
然后我就暈過了去,醒來以后,發現我躺在地上,頭枕在她的膝上,前任教主躺在床上,身上一絲不掛,心臟破了一個大洞,已經氣絕身亡。
她跪坐在地上,哭著跟我說,沒想到我會為了她,殺死了前任教主。可是本教弟子發現前任教主,死在了我的手上以后,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我也發愁,跟她提議,不如咱們逃跑吧。
她就跟我說,羅剎教家大業大,一旦他們定了咱們的罪,咱們逃到哪里,都逃不出他們的掌控之中。為今之計,只有找一個人,冒充前任教主,過個一年半載,安排這人暴斃了。這樣一來,誰也不會把前任教主的死,和咱們聯系到一起。這是唯一的生路,我必須聽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