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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珂先前只是將兩塊鐵片收進懷里,沒來得及細看鐵片上刻了些什么,聽到王憐花的話,一怔之下,隨即點頭,說道“非人間能在天子腳下開了這么多年,里面又是讓小倌妓女假扮成名人物競拍,又是隨便給成名人物編故事讓戲班子來演,沒有厲害的靠山,早就給人找出來一鍋端了。
我先前就一直好奇非人間的靠山到底是誰,逍遙子跟在皇帝身邊這么多年,他和非人間有關系,或是對非人間感興趣,倒也不足為奇。”說罷,走出帳篷,又點了一把火,在火堆上架起一個鐵鍋,倒進數塊冰塊,然后回到帳篷,問道“鐵片上都刻什么了”
王憐花將那兩塊黑色鐵片遞給賈珂,然后看向那四只小小的瓷瓶。他先將這四只瓷瓶擺成一排,略一沉吟,又將黑色瓷瓶移到正北方位,將紅色瓷瓶移到正南方位,將白色瓷瓶移到正西方位,將青色瓷瓶移到正東方位。
王憐花這么做,是因為在五行八卦中,東方甲乙木,色屬青,南方丙丁火,色屬紅,西方庚辛金,色屬白,北方壬癸水,色屬黑。
其實還有一個中央戊己土,色屬黃,但是逍遙子懷里只有四個小瓶。倘若這四個瓷瓶的顏色,確實是根據五行八卦安排的,那么除了這四個瓷瓶之外,一定還有一個黃色瓷瓶,這個黃色瓷瓶,現在顯然在別的地方。
王憐花最喜歡粉紅色,紅色與粉紅色顏色相近,他愛屋及烏,對紅色也頗有好感。所以他第一個拿起的就是用朱漆寫著“清蒸”二字的紅色瓷瓶,拔開瓶塞一聞,只覺一股奇異的香甜之氣撲面而來,竟似是蜂蜜,但是比貢給皇帝的最上等的蜂蜜,還要香甜數倍。
王憐花心下奇怪,用瓶塞堵住瓶口,倒在瓶塞上一看,果然是一塊球狀的蜜糖,或者說是固體蜂蜜,做成了蜂巢的模樣。
王憐花萬沒料到這只瓷瓶上面寫著“清蒸”,瓶子里裝的還真的是吃的東西,愣了一下,說道“這四個小瓶里面裝的,不會都是佐料吧。”
賈珂正在細細打量刻在鐵片上的那八十一張人臉,看看里面是否有自己認識的人,只是這些人臉實在太小了,雖然雕刻的五官俱全,栩栩如生,便如要從鐵片上伸出頭來一般,但要將他們的面貌轉為真人的面貌,難度與將皮影的面貌轉為真人的面貌無異。
他正苦思冥想,忽聽得王憐花這么說,轉頭一看,見王憐花從紅瓶中到處一塊蜜糖,心中一樂,忍不住一笑,說道“不會吧。倘若這幾個瓶子只是用來放佐料的,這個瓶子上寫的清蒸,里面放的不應該是清蒸用的佐料嗎沒有人會在清蒸的時候放蜂蜜吧。”
王憐花向賈珂一笑,說道“怎么沒有啦。咱們從前在蘇州不是吃過一道蜜汁南瓜嗎那就是用南瓜、紅棗、蜂蜜和白糖一起蒸的。”跟著十分不滿地橫了那塊蜂蜜一眼,恨它為什么是一塊蜂蜜,而不是一塊特別的東西,然后將瓶塞塞上,把紅色瓷瓶放到地上。
王憐花拿起白色瓷瓶,拔開瓶塞一聞,隱隱聞到松木的淡淡清香。倒出來一看,原來是一塊方方正正的小木塊,看顏色和紋理,都像是松木制成,哪里有什么特別之處,值得逍遙子放在瓶子里隨身攜帶
又見這只瓷瓶上用朱漆寫著“烤炙”二字,隨即轉念,想到一個可能,不由得又失望,又好笑,說道“這不會是一中極為特別的松木,每次烤肉之時,削下一片來,扔進火里,烤出來的肉就特別好吃吧”
賈珂噗嗤一笑,坐到王憐花對面,接過小木塊看了一眼,聞了一下,也覺得這只是普通的松木塊,然后遞給王憐花,說道“這世上有這么神奇的木頭嗎罌粟粉都沒有這么厲害吧。”
王憐花道“它若是沒有這么神奇的效果,那我實在想不通,那老鬼為何要把這么一塊隨處可見的木頭帶在身上。”說著將小木塊放回瓶中,塞上瓶塞,把白色瓷瓶放到地上。
這時他們還有兩個瓷瓶沒有看過,一個是寫著“風干”的青色瓷瓶,一個是寫著“麻辣”的黑色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