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從懷中取出一只白玉小盒,繼續道“比如我這盒玉蟾靈膏,就對她臉上的傷口極有靈效,但是玉蟾靈膏用到的兩味藥材,極北寒玉和玄冰蟾蜍,可說是有價無市的稀罕藥材。我上次是在拍賣會上見到的這兩味藥材,手掌大小的一塊極北寒玉,就賣到了四百兩銀子,三只玄冰蟾蜍,也賣到了二百七十兩銀子。
這六百七十兩銀子,也只能煉制出三盒這般大小的玉蟾靈膏,每天涂在臉上,差不多只能用一個月。而要治好她臉上的傷,只用玉蟾靈膏可不行。你自己想想,你要治好凌姑娘臉上的傷,需要多少銀。”
丁典家財不少,聽到王憐花的話,算了算自己的家財,心想如果凌霜華只用“玉蟾靈膏”,只用幾個月,自己應該是負擔得起的,如果還用別的珍貴藥材,他還不知到底要用什么藥材,當然也就不知需要多少錢財,更不知自己能否負擔得起了,但想到凌霜華那副痛苦的模樣,心中一酸,說道“我不怕用的錢多,只要能治好凌小姐臉上的傷,多少錢我都愿意出的。”
王憐花微微一笑,說道“就算你家財萬貫,買得起這些藥材,但是只有這些藥材,還是不能夠治好她臉上的傷。普天之下,只有我知道如何煉制她所需的藥膏,也只有我能幫她修復她臉上被她割斷的筋脈。她現在五官扭曲,做起表情來十分詭異,就是因為她用刀子劃破自己的臉蛋的時候,太過用力,把臉上的筋脈一起割斷了。但是,我為什么要幫你治好她的臉呢”
丁典聽到這話,心中竟然一喜,“嗯”了一聲,說道“公子并不是大夫,在下向公子求醫,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但是凌小姐傷勢實在嚴重,她又是一個姑娘家,傷在了臉上,日后哪還能見人。
在下懇求公子大發善心,救一救凌小姐,在下先前向公子發誓,只要凌小姐能夠平安無事,我在這一年之內,自當對兩位死心塌地,奉命驅使,現在也愿意再向公子發誓,只要公子能治好凌小姐臉上的傷,我在這兩年之內,都對兩位死心塌地,奉命驅使,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王憐花本來只是想要讓丁典幫他去大光明境送信,賈珂剛剛跟他說,他現在是武林至尊,做事不能只用武力震懾,要讓別人心服口服才行,所以他才打算找幾個有軟肋的人,讓他們心甘情愿地為了軟肋幫他送信,想不到丁典如此乖巧,為了凌霜華臉上的傷勢,竟然自愿多做一年他們的仆人。
王憐花微微一笑,說道“很好,我正有一件事吩咐你做。”從懷中取出名帖,遞給丁典,說道“你幫我把這封名貼,送去大光明境,就說如今中原武林,已經奉我為武林至尊了,西方魔教是西域第一大派,理應帶頭奉我為武林至尊。他們如若識相,就現在下來迎接我,如若不識相,就休怪我不客氣了,嘿,西方魔教和明教做了這么多年對頭,如今明教已經覆滅了,西方魔教也應該跟著一起去了。”
丁典臉色慘白,想不到王憐花竟然交給了他這樣一個重擔。他來到營地以后,就向人打聽過賈珂和王憐花的計劃,也就知道他們在這里扎營,是準備攻上大光明境,滅掉西方魔教。
丁典知道賈珂和王憐花的計劃以后,就一直在心里琢磨,到時雙方交戰,他如何護住身嬌體弱的凌霜華。他武功平平,在江湖上排不上號,料想賈珂和王憐花攻上大光明境以后,也不會讓他去打頭陣,他和凌霜華應該還是很安全的。
可是如今王憐花要他去大光明境送上名帖,要他跟西方魔教說,他們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么歸順王憐花,要么洗干凈脖子等死,西方魔教聽到這話,激怒之下,還不得先把他這個信使撕了
王憐花見丁典遲疑,微笑道“怎么,你不愿意”
丁典道“我丁典不是言而無信之人,既然我已經發過誓,要對你二位死心塌地,奉命驅使了,你吩咐我做的事情,我自然不會不做。只是只是西方魔教的斷頭路的厲害,我從前就有所耳聞,公子要我把名帖送去大光明境,我武功低微,只怕還沒到大光明境,就已經死在斷頭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