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更微微一笑,說道“你怎知我沒有幫手你以為侯爺那些手下,真的都歸順王憐花了嗎”
小錚略一遲疑,說道“好。但你要幫我護著那女孩,不要讓她死在這里了。”說罷,也不再理會靜玄的尸體,展開輕功,依柳三更所言,向斷頭路去了。
滅絕師太見靜玄師太遲遲不歸,等得老大不耐煩,說道“不過是去找個人,怎么這么久都不回來,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敏君,你過去看看。”
丁敏君躬身道“是”然后沿著靜玄師太離開的方向找去。
她在營地里找了許久,四處打聽,有人見過靜玄師太,她就沿著這人說的方向去找,找了好一會兒,始終沒有找到靜玄師太,站在那幾株松樹底下,腳下盡是茫茫白雪,據說靜玄師太剛剛來過這里,可是放眼望去,哪有她的身影心中很不耐煩,心想“她這是去哪了怎么半天都找不到她”
丁敏君離開那幾株松樹,回到營地,拍了拍頭上落著的雪花,隨便找了方向,繼續尋找靜玄師太,經過一個帳篷的時候,忽聽得一道男子聲音道“好重的酒味,是誰在這時候喝酒了”
丁敏君認出這是丘處機的聲音,循聲看去,原來不遠處就是全真教那幾個帳篷,丘處機站在一個帳篷之前,滿臉怒容,四下張望,顯然是在尋找喝酒的人。就在同時,丁敏君也隱隱聞到了一股酒味,從全真教那幾個帳篷的方向傳了過來。
丘處機離著帳篷更近,很快就找到了酒味是從哪里飄來的,快步走到一個帳篷之前,掀開帳篷,就見帳篷里凌亂不堪,很多東西都摔在地上,兩個道士醉醺醺地躺在帳篷里。
一個道士呈“大”字形躺在地上,衣服松松垮垮,凌亂不堪,甚至連肚皮都露了出來,身上有些劍傷,竟是王處一的弟子趙志敬。一個窩在被子里面,被子里的身體,看上去格外臃腫,被子擋著這人的臉,根本看不見這人的面容,當然也看不出這人是誰來。
丘處機緊皺眉頭,正待發火,突然之間,聞到這股濃重的酒氣之中,似乎夾雜著一股血腥氣。本來血腥氣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但是這股酒氣實在太過濃重,是以丘處機第一時間,竟然沒有察覺這一股血腥氣。
丘處機臉色大變,心想“志敬身上沒傷,哪來的血腥氣莫非他喝醉以后,殺死了人,迷迷糊糊中,藏在被子里面了”急忙走進帳篷,掀開被子,瞧清楚被子里面藏著什么東西,忍不住“啊”的一聲,驚呼出來。
只見被子里躺著一男一女,身上的衣服都松松垮垮,破破爛爛,露出了肩膀、手臂等部位。
女人沒有頭發,脖子上有個茶杯大小的血洞,下巴和胸口沾滿了鮮血,臉色發青,顯然已經死去多時,竟是峨嵋派的靜玄師太,男人身上有幾處劍傷,并不嚴重,竟是他的得意弟子甄志丙。
丘處機不是生下來就是道士,他在出家做道士之前,青樓妓館這中地方,偶爾也會去逛一逛,這時凝目細看,瞧清楚甄志丙和靜玄師太身上的衣服,到底是什么地方,被抓的破破爛爛,甄志丙全身上下,到底是什么地方受了傷,哪還看不出來,甄志丙先前對靜玄師太做過什么事情。
丘處機又驚又怒,想不到甄志丙竟會不守清規,酒后失德,妄圖以卑污手段玷辱靜玄師太,靜玄師太堅決不從,就被他殘忍地殺害了。他自出家以來,還是頭一回遇到這中事,不禁六神無主,手心冰涼,心想“這這可怎么向峨嵋派交代啊”
便在此時,忽聽得門外有人說道“丁姑娘,你特意過來,是滅絕師太有事找我們嗎”
丘處機聽到“滅絕師太”四字,不由得身子發顫,心想“我剛剛發現志丙竟然做下了這中事,峨嵋派就找過來了,這可如何是好”他向來戒律謹嚴,見自己心愛的弟子竟然做下這等惡事,簡直比五雷轟頂,更加讓他無所適從,想要立刻向峨嵋派道歉,可實在不知如何開口。
只聽得丁敏君道“正是,我奉師命過來尋找靜玄師姐。先前師父吩咐她出來找人,不知怎么回事,竟然一直沒有回去,師父就讓我來找她。諸位師兄,不知你們可曾見過我靜玄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