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和王憐花牽著手走出姬家,王憐花問道“咱們是先去當鋪,還是先去賭坊”
賈珂笑道“當鋪在城西,咱們從這里去當鋪,要走兩三里的路,賭場就在前面,走過去也就三百步吧。我聰明的王公子,你說咱們應該先去當鋪,還是先去賭場”
王憐花聽到賈珂叫他“聰明的王公子”,可得意了,取出折扇,站在這寒風呼嘯的街頭,扇了幾下,微笑道“那就先去當鋪吧。”
最后他們還是先去了賭場。
此刻仍是清晨,賭場里的人并不算多。
這個時候還在賭場里的賭徒,大多都是徹夜不眠地待在賭場里,賭了整整一夜的瘋子,一個個眼睛通紅,滿臉疲倦,不是因為贏錢而臉泛紅光,就是因為輸錢而咬牙切齒。
賈珂找來賭場的伙計,笑道“我聽我兄弟說,咱們興州城最近來了一個很走運的家伙,簡直像是財神爺的私生子,在賭桌上大把大把的贏錢,這事是真是假”
那伙計笑道“這事自然是真的。兩位爺若是早來一會兒,還能見到那位爺呢,他也就走了半個時辰吧。”
賈珂笑道“原來真有此事,你知不知道,這個幸運兒叫什么名字”
那伙計道“那位爺有個怪癖,別人問他名字,他從來不說,我還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賈珂心想“這倒不像是小雞會做的事情。”又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那伙計笑道“這個小的知道,別看那位爺只來了咱們興州城幾天,咱們興州城那幾家青樓的紅倌人的心,可全都被他勾走了。他前天是去了賞心樓的秀兒姑娘那里,昨天是去了問芳樓的晶晶姑娘那里,剛剛望花樓的香香姑娘親自來找他,他就跟著去了。”
那望花樓離得倒不算遠,走過幾條街道,轉過街角,就來到了一處粉墻黑門的妓院之前。但見這扇黑漆大門前面,懸著兩盞紅色的燈籠,上面寫著“望花樓”三個字。
王憐花道“不知這家望花樓,和杭州那家望花樓,是不是同一個老板。”
這時正好有兩個青衣短褂,油頭粉面的龜奴,躬著身子送客人離開。聽到王憐花的話,一個龜奴笑道“我們這家望花樓,和杭州那家望花樓,本來是一個老板,后來我們老板把杭州那家望花樓賣給了別人,雖然妓院易主了,名字卻沒有更改。
不過來過我們家的人都說,我們這里的姑娘,可比杭州那家望花樓的姑娘迷人多了。兩位公子快快有請,不知今天想找怎樣的姑娘陪著談心”
賈珂笑道“聽說你們家的香香姑娘又漂亮,又可愛,就叫她來陪我們吧。”
那龜奴陪笑道“這可真是不巧,香香姑娘已經有客人了。其實我們家的小小姑娘,和香香姑娘不相伯仲,不如小人去請小小姑娘出來陪兩位吧。”
王憐花臉一板,說道“什么小小、大大的我們兄弟就是沖著香香姑娘來的,也得來陪我們兄弟,哪能讓別人來代勞。你說她現在有客人了,她在陪幾個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