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龜奴陪笑道“就一個客人。”
王憐花道“區區一個客人,就把我們拒之門外了你以為我是沒逛過妓院的雛嗎像她這樣的名妓,無一不是身經百戰,三個客人一起接待,那也不成問題。你快進去問問她接待的那個客人,愿不愿意和我們兄弟一起玩。”
那龜奴一聽,不禁哭笑不得。幾個嫖客同時看中了一個妓女,那是司空見慣,事屬尋常,但這些嫖客一般都會競價,價高者得到那個妓女,其他嫖客只能去找別的妓女,如果妓女已經在招待客人了,一般嫖客就會知情識趣,去找別的妓女了。如王憐花這般理直氣壯地要求妓女同時接待三個客人的嫖客,他還真是頭一回見到。
那龜奴正想婉拒,卻見王憐花取出一錠二兩重的銀子,放進他的手里,說道“如果香香姑娘答應了,我還有銀子給你。”
那龜奴大喜,心想“我得了銀子,挨幾句罵,也算不得什么。”登時滿臉堆歡,笑道“兩位公子里面請,小人這就去找香香姑娘。”
他恭恭敬敬地將賈珂和王憐花迎進望花樓,指著大廳的桌子,說道“兩位公子不如先在這里喝一杯茶,小人去去就回。”
王憐花道“不必這么麻煩,我們跟你一起去找香香姑娘。”
那龜奴心想“他們跟我一起去找香香,倘若香香的客人不肯跟他們一起玩,他們不會直接沖進屋里,把那位公子從香香床上拽下來吧。”他略一遲疑,還是覺得銀子更重要,點頭笑道“是,兩位請跟我來。”
三人走出前廳,穿過前面兩重院子,來到后面的花園,里面花木繁茂,亭臺瀟灑,好一派江南風情,還有十幾座精致的小樓,隱藏在石橋和假山后面,果然和杭州那家望花樓的布置一模一樣。
這時小樓的燈火已歇,樓前珠簾垂了下來,大多數的小樓寂靜無聲,樓中的人沉沉睡去,只有四五座小樓中,時不時就傳來男子的調笑聲,女子的嬌吟聲。
那龜奴走到一座小樓前面,那小樓下面曲廊環繞,廊檐下掛著一只籠子,籠子里有一只鸚鵡,見到那龜奴來了,就叫道“香香,香香,還不出來接客,小心老娘打你屁股。”
只聽得一道嬌滴滴的聲音說道“公子,有人找我,我出去看看,好不好。”
沒有人回答,仿佛樓里的人是個啞巴。
那道嬌滴滴的聲音卻是一笑,似乎聽到了客人的回答,然后推開屋門,走了出來。
只見那女子生了一張瓜子臉,皮膚雪白,模樣俏麗,頭上松松的挽了個發髻,身上松松的穿了件藕色的薄衫,見龜奴站在面前,笑道“你有事找我嗎”隨即見到賈珂和王憐花站在曲廊外面,索性掀開珠簾,走了出來,向兩人含笑作揖。
那龜奴道“香香姑娘,這兩位公子,都是慕名來找你的,聽說你已經有客人了,就想問一問你這位客人,愿不愿意和他們一起玩。”
香香抿嘴一笑,說道“和兩位一起玩多謝兩位公子對香香的抬愛,但是我想,我的那位客人,應該是不愿意這么玩的。”
賈珂笑道“我看那也未必。香香姑娘,麻煩你進去問問,他愿不愿意跟我們一起玩。”
賈珂這句話一出口,就聽見一陣風響,一個青年走了出來,叫道“好小子,你是從哪里躥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