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心中一驚,不知道香香到底做了什么,罔萌世安竟然一上來就讓下屬砍斷香香的腿。再去看香香,只見她嚇得花容失色,渾身發抖,跪在地上,啜泣著道“大人,我做錯了什么事,惹您不開心了,您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把我關進牢里也好,何必砍了我的腿”
她說話的時候,站在她身旁的兩個官兵,已經抓住了她的兩條胳膊,讓她不能動彈,還有一個官兵走到她身后,抽出腰間的鋼刀,刀背抵在香香的腿上,只要手腕一轉,鋒利的鋼刀,立刻便會割斷香香腿上的肌肉。
罔萌世安向那個持刀的官兵看了一眼,讓他暫時不要把鋼刀轉過來,然后看向香香,冷冷地道“我們收到消息,望花樓的香香收了那幾個細作的錢,幫那幾個細作在暗中傳遞消息。你和那幾個細作勾結在一起,便是叛國,你說你這一雙腿,該不該砍下來”
香香聽得臉都白了,也顧不上啜泣了,大叫道“大人,冤枉,冤枉我一個小小的妓女,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討客人喜歡,怎么會和細作勾結在一起這不是天大的冤枉嗎大人,您可千萬要明察秋毫,不要冤枉了好人”
突然之間,香香的小樓中傳來轟隆一聲。
眾人都是一驚,同時向小樓望去,就見一個官兵從小樓中跑了出來,來到罔萌世安面前,說道“大人,這座小樓的臥室的墻壁后面,發現了一條密道。”
罔萌世安忙道“用悲酥清風了嗎”
那官兵說道“大人放心,已經用了。”
罔萌世安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然后抓住香香的頭發,迫使她抬頭看向自己,冷笑道“這就是你說的本官冤枉了好人你若是好人,你的臥室后面,為何會有一條密道”
罔萌世安用的力氣很大,香香挽成發髻的頭發,被他拽出來了好幾縷,別在頭發上的絹花,也隨著他這個動作,落到了地上。
香香感到頭皮一陣疼痛,卻沒有求饒,因為她心里清楚,此時此刻,求饒一點用都沒有。
香香顫聲道“大人,這條密道不是我建的,是望花樓從前的老板建的。她平時就喜歡躲在這條密道里,看我們被客人們欺負,我們被客人們欺負得越慘,她就越開心,有時她還要拉著她的丈夫一起看我們被客人欺負,因為尋常的手段,已經沒法讓她提起興趣了,只有這樣做,她才能感到滿足。
不止我這座小樓里有一條密道,其他小樓里,也有這樣一條密道。從前的老板把望花樓賣給了現在的老板之后,現在的老板沒有這中癖好,想著世上說不定有人會和從前的老板一樣,喜歡看我們被客人們欺負,就把這條密道保留了下來,然后給給一些有這中癖好的客人用。”
說到最后這半句話的時候,香香的聲音突然變得細若蚊鳴,幾乎聽不清楚,慘白的臉上也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
眾嫖客又驚又怒,臉色鐵青,看向香香。
有的還算客氣,問道“什么叫給有這中癖好的客人用難道我們跟你們上床的時候,還有人在墻壁后面看我們是怎么玩你們的”
有的直接破口大罵“你奶奶的老子來這里花錢,是花錢來玩女人的,不是花錢讓別人來玩老子的這狗日的望花樓,老子和你們沒完”
香香垂下了頭,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簌簌而下,顫聲道“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可是老板要這么做,難道我還能拒絕嗎”
香香的聲音中充滿了委屈之意,聽起來十分可憐,但眾嫖客生氣還來不及,哪還能生出半點憐惜之意。他們想到從前自己在床上玩女人的模樣,可能都被第三個人、第四個人、第五個人不計其數的人瞧去了,便如發現自己吃的大米里混著蛆蟲,而且已經吃了這中混了蛆蟲的大米吃了半年似的,心中當真說不出的膈應。
連陸小鳳都忍不住暗自慶幸,還好他只在望花樓吃了一頓早飯,就被賈珂和王憐花叫走了,還沒來得及和香香做大人喜歡做的事情。他并不是一個害羞的人,但他絕不會樂意充當讓別人得到滿足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