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少年真正的目的不是“紅鞋子”,為什么這少年先前用那條怪蛇威脅過她那么多次,都沒有真的讓那條怪蛇咬她,現在只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猜測,就讓那條怪蛇咬她的鼻子,逼她承認他這個猜測是真的
上官飛燕左思右想,覺得這少年就是霍休派來的,絕不會有錯。而且這少年是霍休的人,也可以解釋他為什么不敢看她的身子,不敢和她了。因為能被霍休派來做這件事的人,一定是霍休的心腹,她是霍休的女人,這少年當然不敢看她的身子,不敢和她說那些俏皮話了。
上官飛燕在男人面前向來無往而不利,唯獨在這少年面前屢屢碰壁,被他貶的一文不值,這么一解釋,上官飛燕一晚上的郁悶之氣一掃而空,心里好受很多,潛意識里就愿意相信這少年是因為霍休才這么待自己,而不是因為自己對他沒有吸引力,才這么待自己的。
上官飛燕心想,定是霍休在她進宮以后,發現她和公孫蘭暗中勾結,似乎要對他不利,只是他不能確定他們在圖謀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參與了這件事,所以一直假作不知。
如今她幫霍休刺殺了銀川公主,最后的價值也沒了,可以死了,霍休便派這少年進宮,演了這么一出戲,取得自己的信任,然后套出自己和公孫蘭的圖謀,公孫蘭的底細,“紅鞋子”的底細,除了自己和公孫蘭之外,還有誰參與了這件事只要自己把這些事情通通說了出來,這少年就會送自己上路。所以她想要活命,唯一的辦法,就是什么也不說。
上官飛燕畢竟和霍休認識四年了,她清楚霍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倘若一個人在霍休面前一張底牌都沒有了,那么霍休殺掉這個人,不比扔掉一張紙難。當然上官飛燕自視甚高,認為自己又漂亮、又聰明,即使是一張紙,那也是一張金紙,霍休身為天下數一數二的大富豪,連一件像樣的新衣服都不舍得穿,一雙沒有洞的新鞋都不舍得換,不到萬不得已,他不可能舍得扔掉自己這張金紙。
但若這個人在霍休面前還有一張底牌,而且霍休不清楚這張底牌究竟是什么,霍休是不會輕易殺掉這個人的。畢竟霍休已經是一個老人了,老人總是比年輕人膽小一點。
那老頭哈哈一笑,說道“你真的認為我是霍休派來的”
上官飛燕冷笑道“無論你是不是霍休派來的,你用毒蛇逼我承認你的猜測是對的,我都不能奉陪。我本來就不是紅鞋子的人,也不知道紅鞋子的成員都有誰,你用毒蛇逼我承認我是紅鞋子的人,承認我知道紅鞋子的成員都有誰,又有什么意思是要我給你編幾個名字出來,你才好回去交差嗎那好啊,你盡管問吧,我編故事的能力向來不錯。”
那老頭忽然吐了口氣,重復了一遍剛剛的話“你真的認為我是霍休的人”他剛剛還在那里大笑,現在聲音中卻充滿了不耐煩。
上官飛燕沒有說話,只是滿臉冷笑,看著那老頭。
那老頭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了以后,我就把蛇毒給你解了。”
上官飛燕心想他果然是霍休派來試探自己的人,不可能真的不給自己解毒,現在見試探不出結果來,半盞茶時分又快到了,就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他接下來要問的這個問題,一定又和霍休有關,這樣才能顯得他真的不是霍休派來的人。當下向那老頭一笑,說道“多謝你愿意救我。你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情,我都會告訴你的。”
那老頭道“你就跟我說說拍賣銀川公主的拍賣會吧。”
上官飛燕心下得意,暗道“我就知道他這次要問的事情,是和霍休有關。”說道“拍賣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霍休跟我說過,拍賣會是在十二月二十七日那天,在興州城舉行,會有人在拍賣會上質疑李清露的身份,當然也會有認識李清露的人,作證那就是李清露,之后他們還會安排人在城里到處宣揚這件事。
到時時候大半個興州城都知道李清露被人送去了拍賣會,像奴隸一樣被人拍賣,李訛龐自己可以裝聾作啞,城里的百姓可不會配合他裝聾作啞,他想裝不知道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