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笑道“對啊,都流到你身上了。”
王憐花看著賈珂身上的水珠,有的是賈珂臉上的積雪融化成的雪水,有的是他臉上的積雪融化成的雪水,賈珂這句話,其實他也可以用,但是賈珂已經說了,他再拿來用,未免顯得鸚鵡學舌,沒有半點殺傷力。
王憐花心念一轉,向賈珂做了鬼臉,笑道“賈老前輩,剛剛你說只要我抓住你,你就把我的玉簫給我,這話你沒有忘記吧如今我已經抓住你了,你還不把我的玉簫給我”
賈珂沙啞著嗓子,一本正經地道“王老前輩放心,老朽雖然已經是老前輩了,但記性可不比那些年輕人差,答應你的事,自然不會忘記。其實老朽就是因為將剛剛說過的話記得太過清楚,才不能把玉簫給你。”
賈珂這一番話說得老氣橫秋,加上現在滿頭白發,乍一看去,還真像是一個老翁在說話。
王憐花看得出神,忍不住親了賈珂一口,然后在賈珂的后背上抓了一把,笑道“賈老前輩,你可真是為老不尊,滿頭青絲都變成白發了,還和年輕那會兒似的,就愛睜著眼睛說瞎話。我明明已經抓住你了,你為何不肯如約把玉簫給我”
賈珂一本正經地道“王老前輩,你可不能冤枉好老前輩啊”
王憐花只覺“好老前輩”這四個字,說不出的滑稽,忍不住笑了出來,隨即咳嗽一聲,板起臉來,說道“賈老前輩,真是抱歉,我年紀大了,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笑聲了,有時候明明不該笑,卻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多見諒。”
賈珂一本正經地道“王老前輩,你放心吧,老朽從前見慣了你在床上控制不住自己的模樣,現在你不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笑聲,和從前相比,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我又怎會跟你計較呢。”
王憐花疑心賈珂說的是揚州的事,登時漲紅了臉,恨恨地咬了賈珂的脖子一口,同時吃了一嘴冰雪。其實他這次可真是冤枉賈珂了,賈珂壓根沒想到揚州的事,想的不過是他平時是怎么控制不住自己的。
賈珂哀哀叫了一聲,虛弱道“王老前輩,沒想到你頭發雖然白了,牙口卻還和年輕的時候一樣好,一口下去,差點要了老朽的命。”
王憐花笑吟吟地道“原來賈老前輩是擔心被我一口咬死了,所以不敢把玉簫給我嗎”
賈珂一本正經地黯然神傷,說道“王老前輩,難道在你心里,老朽就是這等言而無信之人嗎老朽不把玉簫給你,只是因為你沒有抓住老朽罷了。
你仔細想想,剛剛我說的是你追到我,我就把玉簫給你,還是你抓住我,我就把玉簫給你是我先抱住的你,還是你先抱住的我王老前輩,老前輩不騙老前輩的,雖然老朽很想把玉簫給你,但是你根本沒有抓住老朽,老朽又怎么能把玉簫給你。”
王憐花見賈珂這般強詞奪理,哼了一聲,隨即笑道“賈老前輩,你真的不給我”
賈珂斷然拒絕,說道“不能給王老前輩,我若是把玉簫給你,那我豈不要變成言而無信之人了”
王憐花展顏一笑,說道“不錯,你若是給了我,你就變成言而無信之人了,那我自己來搶,搶到了手,就不能算是你言而無信了吧”說著將賈珂撲倒在地,抱著賈珂,在雪地上滾了幾滾,然后壓在賈珂身上,笑吟吟地道“賈老前輩,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