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早在暗中觀察過這些女侍衛的身材,找到了一個和銀川公主的身材幾乎一模一樣的侍衛,叫作刑桃,這時當然也把她帶了過來。
王憐花看向刑桃,說道“咱們不止要找人假扮外面那些人,還要找人假扮公主,你可愿意假扮公主留在這里”
刑桃臉色發白,說道“卑職能夠假扮公主,那是卑職三生修來的福分,只是卑職愚鈍,模仿不來公主的聲音,不知能否蒙混過去。”
李清露的聲音輕柔甜美,刑桃的聲音卻有些沙啞,聽上去確實很不相像。
王憐花道“無妨,我給你開一服藥,服下去以后,會讓你的嗓子有些腫痛。即使這件事的主謀,發現你的聲音和公主的聲音不一樣了,看過你的嗓子以后,也只會責罰那些看守你的人的。”然后微微一笑,說道“你放心。服下藥以后,你的嗓子雖然看上去會有些可怕,但其實并不會很痛。”
王憐花既已有了應對之策,刑桃哪敢拒絕,和李清露交換了衣服,然后任由王憐花將她扮成了李清露的模樣。
李清露容貌出眾,王憐花不好讓她以真面目示人,于是又用面粉粽膏,將李清露扮成了刑桃的模樣,然后把刑桃送回了李清露所住的那間牢房,交待了刑桃幾句,便帶著李清露去找賈珂。
賈珂和阿紫早已將那五十名侍衛扮成了那五十名黑衣人的模樣,又去幫阮星竹給段正淳的側妃們喬裝改扮,此時都已收拾妥當,見王憐花這邊也已收拾妥當,該交代的事情,也都向那些侍衛交代了,便帶著眾人渡水離開地宮。
李清露等人都中了散功的毒藥,地宮中沒有解藥,只能拖著虛弱無力的身體游水離開,好在人多勢眾,潛流雖急,卻也沒法把這么多人沖散,總算有驚無險地來到洞口,咬牙爬到岸上,休息了一盞茶時分,才終于緩過勁來。
眾人用毛巾將身上的河水擦凈,換上侍衛的外衣和帽子。這些外衣和帽子一直放在船上,沒有碰到河水,眾人身上的衣服都已濕透,穿上這些干凈的外衣,若不仔細打量,倒也看不出來里面的衣服是濕的。
賈珂修補好臉上的易容,穿上外衣,戴上帽子,穿過人群,走到段正淳附近,就見阮星竹、秦紅棉、康敏、甘寶寶等不顧自己身上的都是河水,忙著為段正淳擦頭擦身,換衣服,梳頭發,穿鞋子,戴帽子,余下側妃見段正淳身邊已經沒有落腳之地,自己湊不過去,只好忿忿地在旁邊擦身換衣,滿臉不甘之色,只好在旁邊站著。
段正淳一瞥眼間,見到賈珂在旁邊站著,似是有話要跟他說,于是走了過來,笑道“甄兄弟,你可是有事找我”賈珂剛剛幫段正淳的側妃易容的時候,段正淳曾經問過他的性命,賈珂就說自己姓甄,名字不方便透露。
賈珂拱手說道“在下確實有一件事要和王爺商量。如今那賊首不知所蹤,咱們不知他有沒有在青鸞山附近及沿途安排探子,監視路上行人的舉動。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只能委屈王爺和各位娘娘扮成御前侍衛,跟我們一道回皇宮了。
只是王爺和各位娘娘的口音,一聽便知,不是咱們興州城的人,若是各位在路上聊天,給那賊首派來的探子聽見了,那探子若是足夠機警,定會察覺不對,那咱們在這里安排的一切,可就白費了。
在下斗膽,想請王爺和各位娘娘在路上不要開口說話,有什么話要說,等咱們回到皇宮,各位再說也不遲。那賊首將各位抓來這座地宮,累得各位吃盡了苦頭,各位一定也想盡快將那賊首抓住吧。”
段正淳笑道“甄兄弟放心,我們一定照做你小小年紀,策劃如此周詳,貴國皇帝有你這樣一個左膀右臂,可真是讓人羨慕啊”
賈珂笑道“王爺過獎了。我小小年紀,能懂什么,不過是平素跟在皇上身邊,耳濡目染,學到了皇上的一招半式罷了。我能跟在皇上身邊辦差,那才是我的榮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