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客氣幾句,一行人便到了皇宮。
賈珂混在侍衛之中,悄悄回了御書房,換回李訛龐的衣服,然后對著鏡子,易容成李訛龐的模樣。正對著鏡子整理帽子,就聽到陳默秋走了進來,眼中露出幾分迷茫之色,說道“皇上,六殿下回來了,還把大理國的鎮南王及其側妃帶回來了。”
賈珂“嗯”了一聲,說道“盟兒剛剛跟朕說過鎮南王的事,你帶人去朱子柳三人住的地方,給鎮南王和他那幾個側妃收拾出房間來,然后帶著鎮南王他們去那里休息。你跟鎮南王說,朕有些急事要處理,一時抽不開身見他,他缺了什么東西,只管開口便是。”
陳默秋道“是。”頓了一頓,又道“皇上,除了大理國的鎮南王一家人以外,六殿下還帶回來了一些百姓,數十名綁架鎮南王一家人的惡徒,甚至還有幾個殺人成癮的魔頭。
六殿下說,暫時不能讓這些人自行離開,免得讓外面的人發現這些人的行蹤,吩咐我們把那數十名綁架鎮南王的惡徒和那幾個殺人成癮的魔頭都關進天牢,那些百姓都暫時安置在宮里,若是宮里沒有空著的宮殿,就讓各位娘娘暫時住在一起,把她們的宮殿空出來,安置這些百姓。
奴婢跟六殿下說,世上從來沒有讓娘娘給百姓騰地方的道理,各位娘娘只怕也不會愿意,六殿下就說這些事情,還是要請您拿主意,就讓奴婢過來問您。”
賈珂道“這件事朕已經交給盟兒全權負責,無論他說什么,你們都照著他說的去做。他又不是無緣無故,非要各宮娘娘住在一起,不過是事急從權,不得已為之罷了。這中間的原委,他現在不方便向你們一一解釋,你們只要知道,他不是無事生非,而是盡心竭力地為朕辦事便是。”
陳默秋見皇上如此說,說道“是。奴婢這就去安排。”在地上磕了頭,離開了御書房。
李清露跟著眾人回到皇宮,宮中的一草一木,和她離開的時候相比,并沒有太大差別,可是她的心境卻大大不同了。
她站在人叢之中,看著一個個面熟的侍衛、太監、宮女在身邊經過,這些人,每一個她都認識,卻沒有人認出她來,畢竟她臉上戴著面具呢。
李清露毫不在意,只想趕快見到父皇,撲到父皇懷里,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
宮里的御前侍衛認出這些御前侍衛不是他們的同僚,而是扮成他們的同僚的陌生人,便要跟他們動手,王憐花走到最前面,向眾侍衛出示金牌,然后走到副總管張末星面前,低聲跟張末星說了幾句話。
李清露離得太遠,聽不見王憐花說的是什么,只見張末星聽了王憐花的話,急忙命令眾侍衛收起兵刃,然后笑著跟王憐花說話。
李清露聽不見張末星說了些什么,但見張末星滿臉恭敬之色,笑容有些諂媚,便知王憐花的職位一定比張末星高出許多,一顆心登時冰涼,暗道“張末星對他如此恭敬,一定是因為他是父皇的心腹。他是父皇的心腹,當然對父皇的心思了如指掌,一般的御前侍衛,又怎會比他更加清楚父皇在想什么。難道父皇真的不要我了”
想到此處,索性把心一橫,快步走到王憐花身邊,說道“張副總管,父皇呢”可不知怎么回事,她的話明明已經說出來了,卻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來。
李清露一怔之下,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她被人點住了穴道,既不能動了,也不能說話了。
李清露難以置信地看著張末星,見張末星只是有些好奇地瞧了她一眼,便即收回目光,繼續跟王憐花交談,便知張末星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當然也不可能是張末星點住了她的穴道。